点着了火,常常听到火烧着干柴“劈啪”地响,一如年节的鞭炮声,响彻在空旷田野的上空,袅袅的炊烟升腾,缭绕在上空,还不时涌动着小伙伴们的欢笑声。只一会儿工夫,就会传来一阵阵扑鼻香,“这是花生味。”“这是豆子香”,他俩还在那争辩着,大一点的小伙伴就剥开了豆粒:“豆子转了粒,蚂蚱断了气。熟了、熟了。”两片嘴唇“叭嗒、叭嗒”地响起来了,小伙伴们这才回过神来,一齐从火炭里挑拣着、剥着吃了起来,吃着香脆可口,真是别的方法做不出的美味。吃完后,只见一个个小伙伴的嘴唇上、手上都是黑的,不禁相视一笑,有一种心满意足之感,唇齿间留着野外烧烤的余香,令人回味。
儿时上坡割草、剜菜时,不经意间就会发现一个个蚂蚱飞来飞去、蹦蹦哒哒,就会逗引起兴趣。尤其是捉那“蹬跶山”“羧母角”蚂蚱更有兴趣,那时很小的孩子哭着让大人给捉蚂蚱,嘴里不停地喊着要“蹬跶山”“羧母角”,因这两种蚂蚱看起来好看,烧烤着好吃,所以,小孩子们指名道姓地要。“蹬跶山”是一种绿色的、个儿很大的蚂蚱,它两腿很有力,只要它用力一蹬,就能蹦跳出老鼻子远了,因而得名“蹬跶山”。“羧母角”是一种灰色的、个儿也很大的蚂蚱,它的头长得像羊的头,尤其是那两根须更像羊的两个角,估计是因这而得名“羧母角”,不知对不对?这两种蚂蚱每到秋天都长了满肚子“子”,吸引着小伙伴们捕捉它们。这样的蚂蚱蹦得远、飞得远,得伸出手、手并拢、铆足劲、扑得快,捉到手时顿有成就感。
捉到了蚂蚱就用“毛姑樱”、山草等带挡头的蔓草串起来,等到捉了一串、两串时,就顺手划拉一把草,点着一会就烧熟了,儿时听祖母说,把蚂蚱烧的断了气就好吃了,那时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断了气,只要见它不动了,也就熟了,儿时烧烤吃蚂蚱最多,也最常见,最有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