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薯情缘现代散文

2018-10-07散文

  红薯是村里人必须栽种的植物,是大人、孩子们最可贵、最香甜的零食,凝结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思乡情结。但是,红薯并不是原产我国。相传,明代万历年间,在吕宋(即今天的菲律宾)经商的福建人陈振龙,无意间发现当地的红薯味道甜美,耐活禁旱,产量较高,他就想带回家乡,来帮助忍饥挨饿的村民们。可吕宋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严禁红薯外传。他便绞尽脑汁想出办法,将红薯藤编入货船的缆绳里,带回来并栽植成功,为家乡人渡过粮食难关做出了巨大贡献。从此,红薯便在我国生根发芽,遍布大江南北,成为重要的粮食补充品。

  我家也不例外,每年春天种完庄稼后,父亲就去大集上寻觅红薯秧。集市上摆了一溜秧子,品种多,育秧的方法不同,秧苗也各异,需要认真挑选,不能有丝毫马虎大意,否则栽种后成活率低,口感不佳。父亲是行家里手,认真看完秧苗后,打听好卖苗的姓名,就去赶集买别的物品了。等到要散集了,就去找那个人,跟着到家里,亲自从火炕上拔秧子,新鲜、根须长、粗壮,基本上棵顶棵的成活率,品种也不会错,138红薯,可以蒸、烤着吃,香甜、热乎,入口生津,如熨帖熨地一般,从嗓子眼到五脏六腑,舒服的难以言表;脆瓤白薯可以烤着吃、生吃,皮薄、瓤白、脆嫩,那时买不起水果,它就是最美的享受了。

  每年父亲都买两千左右棵红薯秧,栽种在不宜种其它庄稼的贫瘠的土地上。只在栽种时浇水,待红薯长起来时,再去薅草,拎起长长的秧蔓,以免长蔓上的根须扎进土里,抢夺根部所需的养料。拎折的秧子带回家,将叶子当成菜馅,蒸大饺子吃;剩下的茎部分扔给猪,没有一点浪费的地方。然后就是等待红薯结果了。

  刨红薯需要在下霜后,叶子让霜一打,迅速地由翠绿枯萎成黑色。父亲说这样的红薯放到窖里,回一回后,再蒸、烤,特别甜。刨红薯要小心谨慎,不能任性。既要沿着红薯垄来刨,又要注意垄沟里,有的红薯很调皮,专门长在垄沟里去,等你一镐下去,红薯就被腰斩了,白浆立刻冒出来,黏黏的,粘在手上、衣服上就会变成黑色,不易洗去。一天的劳动,刨出来的红薯如小人参,摆成一条龙,小心的捡起来放进父亲编的大方篓里。一个人是难以搬动的,需要两个人抬着放到马车上,拉回家,在挑拣出破皮的、镐伤的,剩下完好无损的都放到地窖里面,用细沙子埋起来,看着一排排的红薯,心里特别踏实,即使饥荒来了,也能果腹度日了。埋好后,就随时吃随时取,可以一直吃到来年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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