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尔巴尼亚听任加图的祖国折腾;
当那不勒斯吃吃睡睡;当凭借着木棍,
那恐惧奉若神明的沉重而可耻的权杖,
奥地利打断威尼斯雄狮的翅膀;
当被奥地利大公扼杀的摩德纳奄奄一息;
当德累斯顿在老国王床前搏斗而又哭泣;
当马德里重又坠入梦乡,
昏睡如死;
当维也纳抓住米兰;
当比利时雄狮
低垂着头,
犹如那耕出一条犁沟的牛,
甚至连咬口衔的牙齿都再也没有;
当可恶的哥萨克兽性大发,
侮辱那蓬头散发的死去的华沙,
糟蹋她那褴褛但却贞洁而神圣的尸衣,
扑在那直躺在墓中的贞女身上玩狎不已;
啊!于是,
我向着他们的宫廷和巢穴
诅咒这些帝王,
他们的骏马沾满了鲜血!
我感到,
诗人就是他们的审判官!
我感到,
愤怒的诗神会张开强有力的双拳,
有如将他们示众,
将他们的捆向宝座,
再有宽松的王冠做成他们的枷锁,
然后将这些本来会受到祝福的帝王驱逐,
并在他们的额上刻下诗句,让未来去读!
啊!诗神应该献身于手无寸铁的人民。
我于是忘却了爱情,孩子,家庭,
软绵绵的歌曲和清静无为的悠闲,
我向我的竖琴加上一根青铜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