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札记(2)

2018-07-16诗经

  太叔缮甲兵,聚卒乘,将袭郑。夫人则打开城门,里应外合。此处传文曰:“公闻其期。”说明弟弟与母亲的一举一动,皆在庄公掌握之中。庄公即命子封率车二百乘伐京,京人叛共叔段。败走入于鄢,庄公伐之,太叔出奔共国。

  在老谋深算的郑庄公面前,共叔段简直是跳梁小丑。不自知,更不知彼。尚未叛乱,麾下先叛己。这一方面是其不得人心,还有可能是庄公暗中操作。

  平定叛乱后,郑庄公将母亲姜氏置于城颖,并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但又“即而悔之。”此四字,值得回味。郑庄公后悔的不是自己不孝,更不是自己良心发现。而是后悔自己的不孝之名传遍天下,被世人唾弃。幸亏有机智的颖考叔,使庄公即不违背誓言,又挽回了自己的孝子之名。

  在《左传》的经文中,只书六字“郑伯克段于鄢”。这是孔子对鲁国官方史书所作的笔削。目的是赋予春秋大义:段不弟(通悌),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通过传文对春秋笔法的解读可知:为何共叔段会有不悌之行?郑庄公作为兄长没有教育好弟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经文言“出奔”,则专罪共叔段。未言出奔,是为责难郑庄公——共叔段叛乱,正是庄公的期盼,符合他的意志。

  再关联传文中的“公闻其期”可知,共叔段的一举一动,尽在郑庄公掌握。唯一的可能就是郑伯在弟弟身边安插了卧底和细作,并且此人深受共叔段信任。才能得到太叔偷袭郑都,夫人里应外合的重要情报。由于郑伯希望弟弟叛乱,然后除之。从而高枕无忧。他安插的卧底应当挑唆共叔段叛乱,再加上姜氏煽风点火。最终使共叔段铸成大错。需要指出的是:“大叔缮甲兵,聚卒乘,”说明叛乱的事实确实已经发生。并非未然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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