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爱情诗与李商隐爱情诗的相异性(3)

2018-07-20诗经

  另一方面就是诗人内心的复杂苦闷、矛盾困扰直接影响了诗意的明晓畅达。《燕台诗》、《碧城三首》、《锦瑟》、《无题》等诗歌无不表现出这种写作方式。以心造境,心绪之纷繁连作诗人自身也难以理清,则又何来明朗直白的诗境。不过,文似看山喜不平,诗更是如此,曲径通幽只会使它愈发魅力无穷。在这一方面,风诗的诗歌话语的艺术技巧的表现则显得稚嫩许多。最常见的是重章叠句的复沓结构,常常是围绕同一结构繁复咏唱,如《芣苢》、《关雎》、《蒹葭》等,在此就不一一举例了。

  第二,诗歌中运用的意象内涵由写实走向丰实

  《诗经·风诗》中的爱情诗虽然也常常运用自然景物作为抒写对象,如风雨“风雨凄凄……风雨潇潇……风雨如晦”、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茹藘“东门之墠,茹藘在阪。”、萚“萚兮萚兮,风其漂女。”、荇菜“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等等,但风诗的创作者们很少在这些自然景物中寄予自己的感情,而多是出于写实的需要,它们具有一些偶然性、随意性。

  而在李商隐笔下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敏感而纤弱的个性,是他个性的主要基调。这就使李商隐诗歌选材,大多亦为纤弱细小之物,如其咏物诗所习咏的蝶、蚕、莺、柳、泪、细雨等,即多具纤柔之特征,那些“先期零落更愁人”“玉盘迸泪伤心数”(《回中牡丹为雨所败二首·其二》)的牡丹花冠泣泪好似鲛人,粒粒成珠,此事源于“鲛人临去,从主人索器,泣而出珠满盘,以与主人”[4]的典故。他关注莺、柳等纤柔之物,而且写的还多是寒蝉、流莺、秋柳、残阳,特别注意外物悲凉和伤感的一面;他关注青春寂寞的女冠,声色事人的歌女,感情也大都倾注在她们悲剧性的身世命运上。所有这些都是诗人孤寂飘零的身世之感与眼前之物、之人感应激发的结果。“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而以人观我,则“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因此秋柳残阳、薄命红颜,都特别容易引发诗人的心灵感应。  综上所述,由于爱情是文学千古不变的主题,诗歌又是文学中最重要的表现形式之一,综观《诗经·国风》中的爱情诗与李商隐笔下的爱情诗,正是因为在表达爱情本质上能够达到一定程度的相似性,所以两者虽然相隔千年之久,却在内容分类和思想情感方面有着许多异代感应;同时由于受到时代、创作者本身等诸多因素的影响,我们也应该看到两者在艺术表现方面的差异性以及情感表达的相异之处,并将其放在诗歌发展的长河之中进行有意识的对比研究,从而更深刻的体会两者爱情诗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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