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散文《新校舍》(2)

2018-07-17汪曾祺

  《汪曾祺散文》书摘:

  1、《新校舍》有一位曾在联大任教的作家教授在美国讲学。美国人问他:西南联大八年,设备条件那样差,教授、学生生活那样苦,为什么能出那样多的人才?__有一个专门研究联大校史的美国教授以为联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为什么?这位作家回答了两个字:自由。

  2、《跑警报》 一有一个姓马的同学最善于跑警报。他早起看天,只要是万里无云,不管有无警报,他就背了一壶水,带点吃的,夹着一卷温飞卿或李商隐的诗,向郊外走去。直到太阳偏西,估计日本飞机不会来了,才慢慢地回来。这样的人不多。(读到这一段,想逃难躲灾、未雨绸缪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夹着一卷温飞卿或李商隐的诗 ”这句话,让人糊涂。古人读书有“三上”,这位是安枕,还是旅行,偏要带着一本诗集。联大学子,生逢乱世,却如此痴于学问,作者貌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引人深思。)二 为了反映“不在乎”,作《跑警报》。(读了这三篇文章《新校舍》《泡茶馆》《跑警报》,觉得结构有些相似,前文似乎拉拉杂杂地写了许多,像闲聊,把联大艰苦、困窘、危险的日子写出了别样的趣味,当读者觉得有些厌倦时,则用一句或一段话,把文章戛然而止,让人回味。)三这些走长道的马锅头有他们的特殊装束。他们的短褂外都套了一件白色的羊皮背心,脑后挂着漆布的凉帽,脚下是一双厚牛皮底的草鞋状的,鞋帮上大都绣了花,还钉着亮晶晶的“鬼眨眼”亮片。(这一段让人想起沈从文的《云南的歌会》,是师徒的写作风格相似,还是描写的云南人民的服饰相似?可能二者兼而有之吧。后面还有几句,显然是化用了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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