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把汪曾祺当作某个衡量标准。看得懂的和看不懂的,欣赏他的和欣赏不了他的。当然,这个分类并不影响我对一个人的感情。我的未来老公也不一定非要看得懂他的文章。只要他们精神上有共通点就好。比如对生活和小人物的爱。其他只是一个人的补全成分,造就了每个个体,在同样人性的基础上。
要回国了,事也烦。找房子搬行李等注册搞SNCF结束这里的caf银行警察局资料。啊,都要在下周五天里搞完。担心。
晚上上厕所时拿起马桶水槽上的汪曾祺散文选,随手翻到一页,是篇名为《继母》的随笔。开头提到林则徐的女儿嫁沈葆桢,病笃,自知不治,写了一副对联留给丈夫和女儿:
我别良人去矣。大丈夫何患无妻。若他年重结丝罗,莫对生妻谈死妇。
汝从严父戒哉。小妮子终当有母。倘异日得蒙抚养,须知继母即亲娘。
后有汪回忆起的一部与后娘有关的评剧小戏《鞭打芦花》。剧的大意是闵子骞的后娘对其刻薄,给他缝芦花填的棉袄而厚待自己的两个儿子。其父知后怒,欲休妻,闵子骞跪在雪地上求情,说了一句话:
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
再说到继母难当,继而探讨到与怎样做继母相通的问题,该怎样做人。我们的伦理道德该怎样取得。
最后他说了一句很有分量的话,如果一个时代没有道德支柱,只剩下赤裸裸的自私和无情,将是极其可怕的事。
狄更斯在双城记里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一个时期,无有例外。对于今天我们的时代,它的最坏处也许就在道德支柱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