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康桥》艺术特点

2018-07-18再别康桥

  《再别康桥》是写康桥之美。那河畔的金柳、波光里的艳影、软泥上的清荇、榆荫下的一谭,构成了一幅宁静、秀美的大自然的画面。

  绘画感与意境美是本诗的最大特色。诗中意象众多,皆鲜明艳丽。“物”与“我”、情与景和谐互渗,创造了柔美的富有魅力的意境。所谓意境,即客观景物与主观情思融合而成的艺术境界。诗人为了创造物我交融的意境,首先强调了描写上的形象性与画面感。诗中的夕阳、星辉、波光、艳影、榆荫等突出了光线的明暗感,金柳、云彩、青草、彩虹等具有强烈的色彩感,招摇、揉碎、荡漾、漫溯等又呈现出意象的动感。诗中每一节都是一幅画,组合在一起则是整体和谐的艺术空间。诗人在追求绘画美的同时还出色地把“我”与“康桥”糅合在一起叙写。“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在这里,“我”的依依惜别的形象始终在康桥的风姿中伫立。“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康桥的波光艳影也无时无刻不印在“我”的心中。这种将写景与抒情自然而然地相交融、毫无分离造作之感的技巧,营造出物我同一、情景互渗的氛围,达成含蓄冲淡、柔美婉约的古典式意境。

  本诗的比喻奇异陌生而又通俗易懂,意象生动而富有象征性和暗示性。徐志摩曾说过;“康桥的灵性全在一条河上……优美,宁静,调谐在这星光与波光的默契中不期而然的淹没了你的灵性。”这话道出了诗人为何一再在本诗中运用比喻手法的原委。诗人曾多次托物寄情,自喻为物,以表达自己对康桥的依恋之情,如“我”与康桥的水草相合,“我的心”成了波光闪闪的康河。这些比喻因缘而起、随景而生,喻象取之于大众熟悉的事物,比喻所建立起来的想象性联系又给人新鲜感。此外,“河畔的金柳”与“夕阳中的新娘”,“悄悄”与“别离的笙萧”,他们之间的比喻关系却唤起陌生化的新鲜审美感觉,不落俗套且贴切自然。就比喻而言,过有陌生化显示诗人的创造力,但却造成喻意晦涩难懂;过于熟悉化固然能明白易懂,但一个好比喻被反复使用后也会丧失审美的新鲜感。本诗的比喻多处于陌生与熟悉之间,这是最佳的审美临界点。本诗的象征性意象也值得注意。所谓“象征”,通常是指甲事物按时乙事物,甲事物因具有审美的感性特征而被注意,乙事物则不在文本中出现而须读者体味、索解。这也就是修辞学上的借喻或隐喻手法。本诗中,“西天中的云彩”既是描述性意象又是象征性意象,暗示着西方社会和西方文化的色彩绚丽。“彩虹似的梦”,彩虹处于想象而非眼前实景,梦是含义丰富的意象,整个意象组合的隐喻内涵则是诗人的理想与愿望。

  闻一多主张的建筑美和音乐美在诗中也有独到的体现。“建筑美”其实是比喻性说法,意诗行排列相识的整齐匀称。本诗共有七节,每节四行,每行六至八字,其中第一、三行都比第二、四行出头一字,而第二、四行基本上比第一、三行拖出二字。着是“建筑美”诗歌实验的一种标本。音乐没是指诗歌节奏的匀整和韵律的和谐。本诗每行基本上都保持三个音节,即有三个停顿(三个章节之间的小停顿和一行诗结束后的稍长停顿),形成全诗的统一节奏。诗中的第二、四行押韵,每节诗自换一韵,具有一种抒情小调似的旋律感,与全诗轻柔的情感基调相吻合。第一节与最后一节诗在内容上呼应,在形式上对称,在韵律上合拍,给人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的旋律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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