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平伯与朱自清

2018-07-17朱自清

  俞平伯(1900年1月8日-1990年10月15日),原名俞铭衡,字平伯。浙江湖州德清东郊南埭村(今乾元镇金火村)人。散文家、红学家,新文学运动初期的诗人,中国白话诗创作的先驱者之一。下面我们为大家带来俞平伯与朱自清,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俞平伯与朱自清

  浙江省德清县俞平伯纪念馆,藏有一批俞平伯先生之子俞润民、陈熙夫妇捐赠的关于“德清俞氏”的文物资料,其中有俞平伯先生手书《重游鸡鸣寺感旧赋》的原稿。《重游鸡鸣寺感旧赋》是俞平伯先生为怀念好友朱自清先生而作,收入《俞平伯旧体诗钞》。诗完成于1959年春天,俞平伯时年59岁,是他学术创作精力的最佳时期。诗稿用小楷写就,文笔流畅、书法精美,是一篇难得的佳作。此外,纪念馆还收藏了俞平伯和好友叶圣陶早年的来往书信、照片,以及叶圣陶题献俞平伯的墨宝等。这些珍贵资料使我们对那个过去了的年代有了更多的了解。

  朱自清和叶圣陶可能是俞平伯先生两位最为重要的好友。朱自清,1898年出生,1916年考取了北京大学的哲学系。俞平伯比朱自清小两岁,但却比朱自清早一年考上北京大学。1921年底,俞平伯预备第二次出国留学,12月31日,朱自清、叶圣陶、许昂若为送俞平伯赴美国,在杭州合影照留念。

  1922年初,俞平伯和朱自清、叶圣陶等人创办的《诗》月刊创刊。这是五四运动以后出现最早、以提倡新文学为主张的进步诗刊,在当时倍受社会的关注。《诗》月刊创刊后,俞平伯和叶圣陶、朱自清等人的交往颇为频繁,不久他们又合编过文学刊物《我们的七月》和《我们的六月》。1923年8月初,俞平伯与朱自清同游南京,对夜游秦淮河感受颇深,而后分别创作了同题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被传为佳话。

  1924年,经人推荐俞平伯到杭州第一师范学校任教,当时朱自清也在那里教书,好友重逢无比欢喜。虽然俞平伯只在那里教了半年书,但由于他和朱自清都喜欢探讨新诗,两人之间的友谊日渐加深。朱自清为俞平伯出版的书作过序。下面是他为俞平伯出版诗集所作序中的一段文字:“平伯底诗,有些人以为艰深难解,有些人以为神秘;我却不曾觉得这些。我仔细地读过《冬夜》里每一首诗,实在嗅不出什么神秘气味;况且作者也极反对神秘的作品,曾向我面述。或者因他的诗艺术精炼些,表现得经济些,有弹性些,匆匆看去,不容易领解,便有人觉得如此么?那至多也只能说是“艰深难解”罢了。但平伯底诗果然“艰深难解”么?据我的经验,只要沉心研索,似也容易了然,作者底“艰深”,或竞由于读者底疏忽哩”。(转引自孙玉蓉:《俞平伯年谱》,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

  朱自清逝世于1948年8月12日。失去了一位知己,俞平伯非常悲痛,他连续创作了《诤友(朱佩弦兄遗念)》《忆白马湖宁波旧游(朱佩弦兄遗念)》等两篇散文,表达了对好友的思念。俞平伯从自己与朱自清的交往中,深深感到“直谅之友胜于多闻之友,而辅仁之谊较如切如磋为更难”。他说:“古诗十九首,我俩都爱读,我有些臆测为他所赞许。他却搜集了许多旧说,允许我利用这些资料。我尝创议二人合编一《古诗说》,他也欣然,我只写了几个单篇,故迄无成书也。”

  1959年,俞平伯与叶圣陶等以全国人大代表的身份前往江苏省视察。一行人到达了朱自清先生的故乡扬州,俞平伯显得心情很沉重。据说当天也正好有一辆便车去往南京,突然间俞平伯不跟其他人打招呼就急匆匆地上了这辆去往南京的车,使叶圣陶等摸不着头脑,直至后来俞平伯将写好的《重游鸡鸣寺感旧赋》给他看后他才明白,原来俞平伯是去重访他早年曾和朱自清一同游览过的南京鸡鸣寺,以寄托他对好友的怀念。其中有句云:“地仿佛其曾莅,如色丝之褪黄;人萧索以无偶……”写得一往情深。笔者曾听俞润民夫妇说过,三十年代初,朱自清和俞平伯同在清华大学任教。俞平伯的家就住在清华南院七号楼,朱自清家属当时远在扬州,所以他住在清华南院的教师单身宿室,俩人的住处很近,平常来往很方便。据说俞平伯经常邀请朱自清到自家用餐,而朱自清很自然地要求付给伙食费,一再推辞不过,俞先生家人只好把朱先生交来的钱增加到伙食费里,使每天的小菜特别丰盛。

  1937年,卢沟桥事件发生以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均南迁昆明。俞平伯因侍双亲未能前往,朱自清先生作了三首七律《怀平伯》寄给俞先生。诗中有:“西廊移居邻有德,南院共食永相念”之句,表达了他和俞平伯分别后的思念之情。

  展品中还有一件题为《送朱佩弦兄游欧洲》的手稿,抒写了俞平伯和好友离别时的感慨之情:

  翰海停车挹晚凉,乌拉岭外有斜阳。

  稍将远志酬中岁,多作佳游在异乡。

  五月花都春烂漫,十年雾国事微茫。

  槐阴时雾灯前雨,明日与君天一方。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的那天,俞平伯加入了北大学生会新闻组,偕友访商会会长要求罢市,并向群众散发传单。俞平伯76岁时,有记者采访他当年参加五四运动时的情景,他却风趣地说:“我只是碰到了一点边”(孙玉蓉:《中国现代文学史资料汇编・俞平伯研究资料》天津人民出版社1986年7月版)。为了纪念,俞平伯写下了《忆往事十章》记之,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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