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看见一个流一浪一的老人,我不忍直接离去,开出去的车子又掉头回来了,一直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大热天的,他穿着破烂,脏得发油的棉衣和裤子,一双拖鞋也找不到谢眼;拄着的一根棍子看起来也是那么不结实,驼着的背在行走的过程中一左一右,左手中的蛇皮袋一晃一晃的。
把蛇皮袋放在地上,老人一点点向墙角的垃圾桶走去。
“嘭。”垃圾桶盖子很大声地撞到墙上,老人趴在垃圾桶上,嘴巴卷得小小的,一一吮一一吸着一些黄色的一奶一茶残留物,眯缝的眼中闪烁着点滴的光。
我站在一旁觉得是那么不安,曾多少次告诉自己说每次看到流一浪一者就记录下他们的信息,将来可以帮助他们。我摸一着口袋里的笔和路上捡的半边报纸,一点点靠近他。
那一张木然的脸,淡然地看着我,一边一一吮一一吸着手中已无任何东西的塑料杯。
“您听得懂我的话吗?”很奇怪的,我一跟他说话,他脸上就立刻笑起来,嘴巴里黑黑的,上下两排仅剩一颗半段的牙齿,张着最一胡一乱得答着我的话,我也突然意识到我听不懂他的土话。
“我到那边去吃饭。”老人起身就要离开,我勉强地懂了这一句,站在一旁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弃,毕竟沟通有问题。
跟了老人一段路,他走走停停,不时从那棉衣里拿出一点吃的,那双很小的眼睛望着大街上来往的车辆。
“您叫什么名字?”我又蹲下笑着问他,他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气味,就算是垃圾桶的混合味道也不及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异味重。
他似乎听懂了我的话,那舌头囫囵地说着我听不懂的字眼。
“您住在哪儿?”
我继续追问,希望能得到更多有些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