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那边去吃饭,我要走了。”老人再次起身,我留在原地站在哪儿看着他穿过街道,坐在树荫下。
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就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
“您能写写您的名字吗?”我把手中的笔和纸递给他,和他一起席地坐在水泥地上。
他那双有异彩的眼睛看着我,接过笔纸,一胡一乱地抓笔在纸上轻飘飘地写字,我顶着那笔画,一点一点的就像鬼画符一样,或许我就不该有这么高的期望。
当我想和他继续聊天的时候,他又说“要到那边去吃饭了”,最后我仅知道老人八十一岁了。想想,若爷爷在世再过三年也八十一了吧。
看着老人孤独前行的身影,我感到无奈;突然想到书包里刚买的零食,然后快步上前把口袋递给他,他迅速把右手中的拐杖放到左手,抓住口袋。
我转身离开,在街角掉头的时候,我回头一瞥,老人哪儿也没有去,坐在原地吃饼干。
随意去评价任何一种现象是不对的,就算是流一浪一者也有他们的难处和自尊,老人一种重复“到那边去吃饭”,然而天大的笑话是,他到哪儿吃饭呢,还 是那边有一个垃圾桶聚集地?我们何必要分一个是非,哪怕是一点喘一息也要继续生活的人不都是竭尽了全力和勇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