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树却与以往不同,被我眼睛放大。就一份存在,看起来那么遥远而又那么陌生。多少次我徘徊在它身旁,一声不响,承继着它的静默与悠然,与岁月作出隔世之分。一副老态,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气息的凝结,和闲居在某一处辉煌里漂移。恍惚,想来的飘忽,不知道黄昏,风吹得眼睛有些滞涩。目光错落在腊梅树上,不期而至地触动我诸多回应。唯有花开,才会抵达夕阳铺就的无限。只是那只母猫,也许还会牵扯着许多爱情故事的支离,或者破碎。包括我在梧桐树下等你,接受夕阳投射,不断变化。与影子夹成的角,线条逐渐细长,高瘦,或者明朗。风拂腊梅,一个个心思,竖起耳朵,倾听着落叶恋吸秋天的过去。并且优雅地旋起一地静谧,屏住风的剥蚀和轻送。
好像有蹑足声传来,相似于那只母猫走动。俏立在腊梅树边,拉着一枝腊梅,细数着花蕾,轻轻地叹出一口气:“这一年又将过去,你去哪儿了呢?”然后,绕过半树腊梅,看见我坐在地上,猛然一惊,刚要呼出,又用手捂住嘴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随即掉转过身去,蹬蹬蹬地甩动着臀部,扭出我的视线。她晃动着我的眼睛,和迸发出我的心思。是花蕾显化出真诚?还是爱意裸出碰见?只有我静坐在秋天,渐渐深幽,作成一副若有若无的样子。现在,唯有现在,看见她的背影落下,有了节奏。虽然,那么孤独,那么匆忙。但是,还算耐看,还算飘逸。小路上,我守着秋天的漫长而清寂,等待着腊梅花开来填补岁月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