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沉浸在光明如棉般酥软的怀抱时,我仿佛看见在暮色一点点的侵占阳光。时间,总是过去得太快,让人总来不及思考白天存在的意义,就又无奈的接受夜的降临。
清晨的风,吹乱我还未来得及梳理的头发,我站在最高楼为的是欣赏到日升的景观。风,轻轻地吹来世间万物苏醒瞬间动听的声音,如悦耳的风铃声在我耳边鸣奏自然的妙趣。太阳冉冉升起,我的思绪跟着渐渐明亮的光芒走近深秋的树林。树林里,一片一片得叶子被萧瑟的秋风撕扯着离开大树,那一片片叶子着地时的声音,震惊着我的灵魂,我的心灵。时间,不也是这样吗?在滴水穿石的时候,时间如摔破玻璃碎散落在地板时的声音一样尖锐。那干脆的声音,霎时间如同被时间串联起一条项链,并吩咐光阴老人套在我的项中,似乎告诉我:“这条有魔法的项链将会慢慢的缩小,它的珠子也会一天一天的减少,当你只剩下最后一颗珠子的时候,你便知你最后的一滴眼泪的容颜。”
最后一滴眼泪,有时候看到“最后”这两个字心中便不自觉的怅惘起来。前几天拜读林徽因悼念徐志摩那篇文章,心中顿生万分感慨,导致我一整夜都焦躁不安,一整夜都在梦中浅睡。似醒非醒,因我在深更半夜像疯子一样翻滚被子寻找妹妹的踪影,因为上一分钟我梦见我亲生的妹妹凭空的消失了。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她,因为二十多个春秋,我始终没有和她说过一段正式的话。我的心里很害怕,因为我根本就找不到妹妹,我呼喊着她的名字,但得不到回应。
突然,窗外深夜里传来一阵汽车鸣笛,才使我从梦中抽身回来,好在只是一场梦。似睡非睡,当我从噩梦中抽身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头疼痛得厉害,后脑勺一直都耿痛着,好像有锐利的钻头在后面钉着、钻着,沉重的痛使我的思绪更加凌乱。后来痛把整个头都包围着,连眼睛都疼痛不已。那一刻又想到徐志摩先生不幸罹难,拿如当头一个霹雳般的出人意外,那么不可思议。生命,没有太多的征兆,死亡,也没有一点的预告,死了,就是死了。我翻身起来摸着夜的躯体去找驱风油,把太阳穴,眼角两边都涂抹了一些才使我翻腾的思想恢复平静,没有月亮在西窗窥视我的夜晚,能够安然入睡真的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