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我不该来这所学校,我愤愤地在电话里对蛋说。
怎么样?
教室、寝室均无空调。我说。
我是说课程,小学的那门主课推门怎么样了?
还行,全班第二吧,我说,这可是我唯一的强项。
推门是一门语法学,它是这个学校最主要的课。
希数?
中下吧。
希数是第二主课,它是一门计算学,是希伯数的什么算的。
然珊语还不错哦。
嗯,我延长骄傲地说。
电话持续了三十分钟后,我挂机了。
柯贝贝急急地跑过来说,快到教室里去。
我看着她惊慌的脸,平静地问干吗。
柯贝贝在我们班可是很强的人物,有好多好多个“最”,然珊语学得最好的学生,全班最认真的学生,还有全班体格训练最差的学生。
我看了一下她,只好无奈地跑出寝室。
我们一路无言,默默地进了教室。
够奇怪的,平时很吵的教室居然——
沉默至极,剩余的几十双眼睛紧盯着我和柯贝贝。
我环视了一下,发现只少一个人。
推门课课代表,花树岚。
我推推我的同桌问是怎么回事。
他不语。
花树岚虽不是我们班最认真的,但她也是第二认真的,同样,是最用功,各科总分最高(包括体格),“推门”年级首屈一指的学生。
昨天,我回宿舍时,看到她,她正在练习跳高,死命练。
我问她为什么。
她只说了一句话:跳高我没有拿到前十名。
这种人,只能用好胜心强来形容。
思索当中,门推开了,毛骨悚然的一秒。
一只狼,一只穿着爱尼莫中学校服的狼,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