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时读郭敬明的《阴天》,不经意地就被他感动了。脑海里的那个孩子让人难过,他有着一双澄明但是忧郁的眼睛,他喜欢阴霾的天空,他用大把大把的忧伤填补空洞的心灵,他看见树叶一片一片地飘落到地上时会用双手抱膝的姿势难过地蹲在地上。这样的文章一下子感动了太多的同龄人,青春显得那么凄美,我们似乎找到了共鸣。大人们常常把我们的幸福挂在嘴边,我们可以反驳说,不是的,你看,我们有太多的忧伤。
时间过得那么快,那些被青春这个词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日子不知不觉中已经那么遥远了。我身在高三的教室里,脑袋里除了公式定理外再也没有了青春这个词的立足之地。那个感动了我们的忧伤的孩子小四也已经登上了《福布斯》名人榜。他从容地走了过去,把大把的忧伤留给了那些叫作读者的孩子。
生活平静和如同流水帐,我感觉自己早已麻木了。我记得这个奏我甚至不知道树枝什么时候发的芽。我不得不丢掉我喜爱的文字。我把自己逼得毫无灵感,我在一次一次的考试后让大脑陷入空白。
忧伤,当我再次提起这个词时有了种陌生的感觉。日益紧张的学习让我失去了当初的那份敏感。忧伤是什么?是哭泣的原因,还是绝望的道理?忧伤是孩子的专利吗?当看到老师紧锁的眉头,看到父母苍白的脸色,看到老人凝重的神情,我不敢说他们是不是处在深深的忧伤之中。
不过,回忆有时会把我轻轻地灼伤。80年代出生的那些孩子却陷入了盲目的忧伤之流中。他们认为只有在安逸的生活中忧伤一下才显得另类。他们崇尚无病呻吟的文字,以为那是生活的真实写照。他们没有生存压力,却找到了更多的压力作为忧伤的理由,学业,时光,爱情,甚至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