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二:蝉蛹
我是一只蝉蛹,从我出茧开始算起,我已经在地下生活了八年,今天,就是我破地而出的日子了。我使劲地往上挖,一股喜悦之情涌上心头。
“咚”的一声,我的头感到一阵疼痛,怎么搞的?原来我撞到石头了。呜----好痛啊,我赶紧转弯,终于快到地面了。我继续挖,使劲地挖,咦,泥土怎么湿乎乎的?下雨了!太棒了!老天都在帮我,我加了一把劲,终于,我来到了地面上。我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上下着小雨,我往周围一看,不是吧,一棵树也没有!没有树,我就没法脱皮,也就是说我可能变不成蝉了。我沮丧极了,脚步也沉重起来。我边走边想:“这附近真的没树了吗?如果没树了,那我还能去哪呢?我还能不能变成一只蝉呢?”我想的入了神。
突然,我的头又撞了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我旁边就一棵树,只不过雾太大,加上是夜晚,所以没看见。就在我往树上爬的时候,一个小孩发现了我,把我抓进了一个桶里,里面有许多和我一样的蝉蛹。我觉得我一定会成为人类的盘中餐了。正当我绝望的时候,我发现桶中的蝉蛹少了很多。哎,那有个大洞,于是我就从桶里逃了出来。我爬出桶后,旁边就有一棵树,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很长时间,终于爬上了树枝。
我静静地等着最后一次脱皮。几天之后,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心头。突然,我感到背后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的背上长出了翅膀,身体变成了黑色,我终于变成了一只蝉。我趴在树上,高兴地唱道:“知了---知了---”
篇三:茧中蛹
凝重的雾气包裹着茧,这是一个不识情理的雨夜。
蛹是我,我便是蛹。
我咀嚼着桑叶的血肉,细啃着绿叶的经脉,吮吸着桑的琼浆玉液。天地的精华造就了我,日的炽热,月的婉约,矫首烈日,月下舞影,我便是领了风骚的江郎。
我昼夜不息地吐丝,吐出白练般的缕缕幽思,亦吐出三千丈的不倦与拼搏。我默默咽下的苦水,即兴引吭高歌的曲词,僵卧孤树的自哀,都吐出来,发出最有力的无声,倾诉给睿智的月亮听。
厚实的茧包裹着卑微的生命,生命正嬉戏再无嘈杂的阿波罗里。风不知道阿波罗的内涵,因为它不了解蛹的梦想,蛹的天地,并非四角天空,而是浩瀚的天际,广阔的平原;云不清楚阿波罗的方向,或东或西,或南或北,蛹并非只蹲据在绿床上,怡然呆滞地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它和飞禽打招呼,与走兽称兄道弟,混沌地天地运筹在蛹的手里。但知道阿波罗地方的智者躲在天空团团丁香背后,露出半边皎洁恬雅的面容来,微笑着,似乎洞察了这小小生命的心思。
蛹开始挣扎。我撕破交织着的四通八达的网,朦胧而混沌的视野逐渐豁然而开朗。我从阿波罗那里来,我是战士,是勇者,是不败的神话,挥着锐剑驰骋沙场的巾帼!
可巧这是雨夜,沉郁的雨夜,抒写着迁客骚人的悲哀。可巧新的生命也要从这饱经风霜的茧中挣扎出来,实现它人生的纵跃飞翔。那么,就让这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它是勇士战前的号角,那么慷慨激昂,那么高亢汹涌!滂沱的雨将成为我新生的背景--化堞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