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兄离开快一个月了,他走的时候,我答应过他,一定要写点什么,好让我们这两年多的同床情谊显得不那么生分。他走的时候固然无情,但作为睡在他上铺的兄弟怎可无义,毕竟靠得住的还是我。
首先我得组织下语言夸夸他。剑眉星目、明眸皓齿、英挺帅气,这些虽算不上七八,但好歹也占了一二。皮肤健康,身材健壮,可能大学练跆拳道的缘故,底盘格外扎实,动如脱兔,不动如松。生活习惯上,最初坚持早睡早起,后来在我们的群魔乱舞下,被迫妥协和我们保持了一致的熄灯睡觉时间;爱干净、爱整洁,宿舍卫生总是他提出来打扫,不过说好的一周一次大扫除,到后来演变成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有一次。单身汉子内务糙点可以理解,衣服先丢个三四天再洗倒也正常,以为买了洗衣机之后会好很多,到没想到现在成了衣服不堆到五六件就忘了洗。同住一个屋檐下毕竟这么久,大大小小的“优良习惯与传统作风”大家也从最初的相互嫌弃,各执一词到最后的摈除成见、同流合污,终于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家人。
兰兄很有自己的想法,但奈何嘴笨,与人据理力争下总被驳个面红耳赤,倒不是羞的,实在是说不过人家。与其修炼嘴皮子功夫倒不如来点实际的。所以在日常的工作外,他经常会投入到自己喜欢且小众的兴趣爱好中去。
刚来实习的时候,日子着实艰苦,清汤寡水,三餐只敢点一顿肉,微薄的实习补贴里,他硬是花了几个月挤出了2000块钱,在网上淘了个无人机,自己拿回来在宿舍里组装。毕竟电工专业出身,一个下午的时间倒也拼装完成,装上电池,拿上手柄,竟成功的飞了起来。后来每次下班后的傍晚时分、夕阳摇摇欲坠的时候,他就带着他的飞机和手电去往桂湾三路方向的草坪空地,在那儿放飞他的压抑与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