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之声杂文随笔
最近几天,我闲逛了好几个文学社的群,偶然间发现:每个社团都存在着一些文友,不同程度地抱怨社团编辑的情况。借此,我这个草根编辑,也说一说自己的心里话,以供大家共勉。
一、我的编辑之路
其实我也不想当编辑的,但为何又当上编辑了呢?
我曾经在“江山十年情”的征文里说过,我是一个典型的文字牧民,长期居无定所,悠哉乐哉游弋着码自己的文字。仿佛像蓝天白云之下,草原上的一只羊,沐浴着阳光,啃着碧绿的青草。一旦发现哪儿有鲜嫩的青草和明净的湖水,就拼命地奔向哪儿。撸一把青草,靠近湖边,歪着脑袋,翘着长长的尾巴,一口水一口青草,慢慢地咀嚼品尝着。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伸伸懒腰,添添嘴,再美美地睡一觉,做着自己的青天白日梦。
只不过,羊吃下鲜嫩的青草,挤出白白的羊奶,能滋补养人;而我沐浴阳光,吸允养分之后,挤出的是青涩的文字。两者之间,仅此不同而已。所以,起初对于我的文字,没有过多的去精雕细琢,每次一写完,随手一扔,万事大吉,随它而去。文中漏洞百出的错误就可想而知了,犹如夏天的飞蛾,满屋都是,赶都赶不走。更不用说,奢求什么精品之类的鼓励。
直到有一天,我写的诗歌《故乡》被一笑社团推荐到网站里,给予了精品鼓励文之后,我才回过头来,认真地思考自己写过的每一篇文字,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和不足之处。说实话,那篇是我的第一篇网站精品鼓励文,当晚我失眠了,满脑子里都是:如何堆码文字、写怎么样的文字才符合时代的需求等等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断地参阅其他人的精品之作,同时也参加一些社团的同题作,学习他人的主题构思与写作技巧等。几乎每看一篇,我都会去想同一个问题:假如我来写这命题,写出来的效果会是怎么样?反复地追问着自己,直到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文字的画面,拿起笔就想写的冲动为止。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揣摩专研学习之后,网站的精品鼓励文纷沓而出,让我对文字的创作,有了足够的信心和力量,也在心里萌生了一个小小的属于自己的文学之梦,它鞭策着我不断地前进。
成绩属于过去,笔尖书写未来。这是我初次踏入文学之路时,给自己写下的座右铭,虽然有些浅陋,不够大气,但它却是我的心声。一直用它来鞭挞着自己,防止自己飘飘然找不到北,时刻提醒着自己的姓和名。
那天深夜,烟雨社长狐狸叩响了我的大门,诚邀我加入他们的社团当编辑。编辑?就凭我这码文字的'功底,能做编辑?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我一下就蒙了,以为自己是在睡梦里,狐狸社长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我反复楸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有明显的疼痛感,才发现这是真的。
一阵彷惶之后,我告诉狐狸社长,我是一名初学者,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的地方,更不懂编辑方面的事,便一口回绝了他,我不能胜任编辑的工作。狐狸却耐心劝解我,不会编辑,慢慢学就会了。况且文学创作之路是漫长的,只有边学才能逐渐地成长起来,做编辑工作更有利于自己文学创作的成长。但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付出自己大量的休息时间来编辑文友们的稿件。
那夜,我俩谈了很多很多关于文学创作和编辑方面的问题,但最终因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我取得十个精品文后再考虑当编辑”的理由,婉拒了狐狸社长的盛情邀请。在我的眼里,编辑工作是比较神圣的,是不可轻易去触碰的。因为编辑者是作者的第一个读者,他编辑时的客观看法——编按语,一则可以引导其他读者去把握作者的主题思想;二则对作者的下一次创作有一定的帮助。所以,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能胜任编辑的工作,起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把编辑二字深深地掩埋在心底。
狐狸社长前脚刚走,一笑社长一笑大姐又悄然而至。她一推开我的大门,进来就单刀直入地说,弟呀,你的诗歌写得还可以,来社团帮我做编辑吧!面对一笑大姐的话语,我既惶恐又激动,内心是比较复杂的。一笑大姐是货真价实的诗人作家,中国散文协会里的佼佼者,诗歌散文获奖无数。她的诗歌和散文的写作技巧,对我的写作影响是比较大的,特别是她那灵动性的感悟散文,行文如流水,飘逸而又厚重的文风,令我五体膜拜。能与她一起做编辑,对于我一个初学者来说,那应该是一种莫大的荣幸。或许就像狐狸社长所说的那样,与她一起做编辑,确实能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我陷入沉思之中,待自己考虑清楚之后,再给大姐一个满意的答复。
正在我犹豫之机,那个傻妞飞沙,疾驰而至,一脚就“踹开”了我的大门。我猜想,她一定是奉了狐狸社长的圣旨来“踹门”的,不然,一个乖乖女的她不会有那种气势,令我闻风丧胆,急于想找一地儿躲避起来的感觉。
果不其然,她施美人计,软硬泡磨,欲拉我“下水”入伙,并前前后后给我讲了一大堆,做编辑的理由。她讲得天花乱坠、头头是道,令我浮想联翩,身体似乎有些飘飘然,甚至出现找不到东西南北中的幻觉来。她不愧是一位做政工出身的美女,几阵闲聊下来,我几乎被她那一整套的游说之词给迷糊住了。当她说到我曾经取得的成绩的时候,我才恍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是一位站立于文学大门之外的观摩者。于是,我断然地拒绝了她的美意,继续埋头码着自己的文字。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写文之前,多了几分更多的思索。
没过多久,一笑社团就传出一笑大姐,因身体健康原因,不得不辞去社长职务,放弃社团的管理和编辑工作的消息。与其私下聊天我才知道,原来大姐一直在颈椎不好的情况之下,继续打理着社团的事务,医生曾多次建议她,尽量减少工作的时间,有利于身体健康的恢复。可她仍然坚守着,直到最后才不得不离开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一笑社团。
我为之泣泪,悔之当初的犹豫,错过了向她近距离学习的机会。编辑二字冒出心底,在眼前一晃而过。
紧接着,烟雨社团传出,古韵主编逍遥郎君离世的消息。逍遥郎君对古韵的创作十分的严格,就在他离世的前几天,我们还在群里一起玩古诗词临屏呢。临屏时,他一旦发现谁的韵律方面出格了,都会一丝不苟地给予及时地纠正。我这个二杆头,还与他争论了一番:说什么我们是现代人,何必去学古人那种咬文嚼字的韵律?直到他离世之时,我才知道他一直是病魔缠身,只能靠轮椅度日的逍遥郎君者。他凭着一颗文学之心,为大家无私地服务编辑着古诗词。他的突然离世,将我为之一震,心里反复地追问着自己: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吗?
编辑二字,犹如乱蹦的小鹿,不停地撞击着我的心壁,有点疼痛之感。直到后来,我来到江山,又经历了原古渡站长和编辑醉童老师先后的离世,编辑二字才从心里彻底释然。
大家都知道,江山是原古渡站长,带领着大家一起创立起来的纯站。但谁又会想到,一位叼着旱烟斗的人,会是一位久病卧榻之人呢?他一边与病魔做着斗争,一边打理着网站事务,默默地支持鼓励着大家向文学之路,昂首阔步。他曾经在自己的文中这样写道:如果不是江山,或许我早已离开了人世。足见他与江山相互之间的那份情意,是何等的深厚与挚爱。最终,他被病魔带走,永远地离开了自己喜爱的文学阵地。
醉童老师也是如此,他是原来系统小说的编辑老师,谈笑举止风趣幽默,编按语精准,令人十分佩服。他在病重期间,仍然坚持着编辑工作,并四处为系统小说栏目,觅寻着合适的编辑老师来顶替自己的编辑工作。
一桩桩鲜活的事例,鞭挞着我自私的心灵:我是一位文人吗?
接下来,江山为了发展的需要,实行了新的改革,系统不再设立诗歌散文短小说栏目,一并打包给属下的社团管理。原系统小说优秀作者们不愿就此分开,在大家的倡议之下,成了自己的文学社——看点文学社。
当小说短主阳眉一提议我当编辑的时候,我没有回避,怕自己再次失去或错过许多,所以我立即积极响应,加入到看点文学编辑队伍中去,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草根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