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雪散文随笔

2018-07-21随笔

  耙过来一大堆树叶装上背篓,再往上面紧按了几抱叶子,把硬木棍往中间用力插,试了几次插不动了才罢手。两手一拍,蹲下来拉过背系套在肩上,一手撑着背篓,一手在地上用劲一按就站起来了。

  冬季山上树叶干的发响,特别多,随便一耙就是一背篓。背回去往猪圈里一倒,猪在叶子里睡,就像厚厚的被子,身上毛干净的发亮。背篓顶上,尖尖的冒出很多,像给背篓戴了一个帽子。城里人看见老人背这么大一背篓的东西,会惊到嘴巴合不弄,这么劲大啊,其实,树叶再怎么用力挤压,都不会太重,只是看起来像座山。

  “这么能?咋不把山一起背回来?”老太婆见这座山回来就吼。老头看了一眼,懒得理老太婆,把背篓倒扣放到圈边,把耙子倒挂在墙上,到门口坐下来,摸出烟点燃吸了一口。

  老太婆站到他身后,用手捻起头上粘的叶子屑。“一把年纪了,还背这么多,你以为你还年轻的很?”

  老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烟,很受用,累了抽口烟精神就好了。老太婆找干净头上,解开腰间围裙在老头背上拍打。

  “你这么隔三差五的耙叶,猪倒安逸。也不叫唤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只是你这老骨头受得了吧。娃们说趁别人回家过年,他们留在工地上多挣点钱,这过年猪,怕是要喂到正月间也杀不了了。”

  “那就不等了,先杀了,孙子放假回来总要吃,其它的烘起来,他们回来吃腊肉。”老头把睡到脚边的黄猫放到侧边,伸手在吊起的包谷串上揪下二个,站到院坝里。好像手上很有劲,包谷相互一错,包谷粒不停掉到地上。眨眼间,七八只乌鸡公飞奔过来,像是潜伏在周围,等待这个时候。这些鸡毛色乌黑发亮,跑起来能听见脚步响,每到响午,在田边地角疯了一天的它们,总会跑回来,抢着吃。贼的没法,好像它们戴的有手表,准时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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