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高烧37.5,这不算什么大病。
人总会生病的,谁也逃不过。任你是健壮如牛、身强马壮,都会生病。这都是正常现象,可是我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如果,我高烧到昏迷,或者人世不醒,又该怎么办?
我不能呼救,我不能逃脱这伤害的病体,我只能接受他,与他作抗争。可是,我又能怎样呢?我能做的是,拼了命的呼唤,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无论如何绝不可以,也不能就这样躺着,因为这样就真的是等死了。
和往常一样被闹铃叫醒,可是不愿起。浑身的酸痛像做了许多体力劳动一样,挣扎着爬了起来。洗漱完后出门,迎面吹来的凉风像春风一样的轻柔,和煦的阳光似夏日午后的温暖,混身的清爽感觉,像脱了壳的蝉,像蜕皮的蛇虫,更像破茧的蝴蝶……在腾飞,也在翱翔。
然而,昨夜的挣扎却还历历在目,依稀如梦的痛苦哟,总算过了一个段落。
夜半三更,在痛苦的咳嗽中醒来,那巨大如雷的咳嗽声,在屋子里回响着,透不过气的我嗓子里堵塞着异物,心肺的衰竭到像是闷倒的绝望,快要死亡般的挣扎。蹒跚着奔向卫生间,连续多次的咳嗽终于在催促下得到缓解,“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口鲜红的块状物体。呆了半响才回首一看,确认就是淤血。原来这些天一直困扰我的就是这个东西,凝聚成块了,堵塞了我的呼吸系统。还好危急时分醒来,不然就此一命呜呼了也未可知。
之后再难入眠,想这些年,一个人寄居于此,生死挣扎着,为着未知的盛业,为着未知的梦想寻觅着,却不知已是伤痕累累,倘不为人知的客死异乡,又是谁为我收尸……家是很思念的,梦想也是向往的,然而忧虑成疾的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不是不照顾好自己,我只是偶感风寒,我只是偶被感染,我只是不小心就起了火,发了烧。我不能责怪,更不能哀怨,我只能挣扎。那旧日的小伙伴不知道我的病情,那遥远的亲情解不了远怨。
你看,我是多么的无助呵!北飘的我受尽了这病痛的折磨,也受尽了这病痛的冷漠。任你每日节衣缩食,想尽一切办法的省吃俭用,为的是某时的开销,可是病痛不管你那许多,他所知道的就是折磨你,给你痛苦,给你无助,让你哀求而不得回应。任何时也不会屈膝弯下的腰,此时也只得趴下,比屈膝、比弯腰还低上一倍、两倍、甚至五至十倍。
曾几何时,年轻体健的我们为着些许的病痛几乎可以置之不理,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就干嘛,可是也无法逃避这恶性病痛的折磨,无法逃脱岁月的摸索。
呵!我可悲的人生,我可悲的骄傲与自豪,凭你如何的执着与冷漠,都得用尽了气力,用尽心思求助,到最后让人同情,让人可怜,这或许就是命之殊归同路吧!
曾经的“非典”与我无缘、曾经的“禽流感”与我擦身而过、曾经的“甲型H1N1”又巧离只身。还记得当年的甲型H1N1,一个可怕的病毒疯也似的传播着,不小心将整个公司的人都传染了十之八九,那时的我是多么无肋呵!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病毒的可怕,依旧是检查体温、验血、输液,赔尽了存款,也受尽了折磨,最后终于熬了过来,全公司的人都熬了过来。那以后,每每谈及,都告诉自己有点非一般的抗体,任他些许的病毒你奈我何?
可是这病不是谁都能预测的,更不是谁都能把握的,天知道什么时候就病了。天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要我偿还,天知道我为着哪般的忧愁而忧虑成疾。回首的往事已经些许片段,为着不再伤痛,不再忧虑成疾,刻意删除的记忆,刻意喜悦的难过。
这些年的挣扎、痛苦、无助,这些年的不积极生,也不积极的死,这些年的彷徨。让我某种的醉生梦死,似天下人欠我几分,似人世不再关爱,期盼而又不信任的人生,是何等的痛苦与无助。
生活应该规律起来,计划也该周详起来,身体更应该强健了,不然都不知道何时就告别了这个人世。乐观着吧,为着未完的梦想,快乐着吧,为着明天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