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雪,不由地钩起我对雪的片片回忆和缕缕情丝。
孩提时,雪是一份浓浓情谊。浙南家乡下雪少,冬天里,许多时候“叮叮咚咚”落的是雪霰子,活蹦乱跳的,家乡称“雪虱子”。偶尔极不情愿地稀稀拉拉飘了一会儿雪花,能积成厚厚雪被的大雪,十年一遇。大雪天几乎是我小时候的期盼。
记得一天清晨醒来,窗外白皑皑大雪覆盖四野,银光眩目。“呀,下大雪了!”心头一阵惊喜。小伙伴不约而同踏雪,玩打雪仗或堆雪人。在院子里,一位大哥带头用一把铲铲雪,小伙伴欢快围拢过来,忙不叠地一捧一捧掬雪。冻得直流清鼻涕的小妹妹也来助阵,通红小手一边呵暖,一边抓起一小把雪往上糊。很快一个胖乎乎没有脖子一米多高的雪人礅坐院子中央。大哥把准备好了红萝卜插在雪人的脸上,两颗桂圆核嵌在两边,红咚咚鼻子,滴溜溜眼睛,形态逼真,憨厚可爱。
老人会说,雪水是天赐良药,把纯洁白雪封在陶甑里,雪融化后,煮沸沏茶,能解毒、健身,也是深山老林中老人的长寿“秘诀”之一。因此,我总是不忘用陶甑装了满满的雪,捺得实实的封好。等融化后煮茶,口感清爽。有关大雪的乐事,虽然遥远,却已深烙脑海。
读书时,“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诗句,那气象万千的北国风光,神话般的美丽世界,震憾心灵,使我心驰神往。
然而,真正长时间与雪亲密相处,在东、西北和俄罗斯经商的那段时期。商场的辗转,真真切切见够了大雪,深刻体验到了大雪的酸甜苦辣的滋味。
西北的雪,九月底十月初就会开始,纷纷扬扬。“燕山雪花大如席”,正合那里下雪情景。最让我欣喜的是每年头一场大雪。不仅天地“刷新”,呈现出一幅壮观和神奇的风景画卷,并且带来商机,人人纷纷买棉鞋,使我的棉鞋批发生意红红火火。望着窗外片片漂落的雪花,仿佛是天上落下白花花的“银子”,“天花乱坠”得使我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