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 您辛苦。
乙 您辛苦。
甲 您认识我吗?
乙 我眼拙,不敢认。
甲 我是干什么的,能看出来吗?
乙 看不出来,您是干什么的?
甲 我是个学者。
乙 就您这模样还是学者呢。
甲 看不起我?你好好看看,我这满腹的经纶,口似悬河,问十答百,对答如流,目识群羊,走马观碑。
乙 要说别的我不知道,走马观碑我可知道,列国有个苏季子能走马观碑。
甲 苏季子他是骑着马观碑,那算什么能耐,我是坐电车观碑。
乙 坐电车观碑?
甲 电车比马车快呀。
乙 在什么地方观过碑?
甲 昨天我坐电车由北京前门过,一抬头我看到了一个碑,电车刷一下过去啦,我把碑文也背下来啦。
乙 碑文上都写的什么?
甲 “打倒帝国主义!”
乙 你走吧,二尺多见方的一个字谁背不下来。
甲 这不也叫观碑吗?
乙 那算什么观碑呀?石碑上刻着核桃大的字好几千个,骑马跑过去把碑文全背下来,这才叫走马观碑呢。
甲 那你找苏季子去吧。
乙 你怎么样?
甲 甭说念碑文,我连数都数不过来。
乙 不行吧?
甲 您别看这个我不行,要讲对个对联我行,可以说对答如流。
乙 对对联有规矩,讲究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清,云对月,雨对风,大陆对长空,楼台对殿阁,古木对苍松,佳人对才子,和尚对圣僧。
甲 这个我懂。
乙 我出个上联?
甲 我给您对个下联。
乙 我这上联俩字“笔筒”。
甲 我下联一双对“剑囊”。
乙 这“笔筒”是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