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事伤感故事

2018-11-24故事

  山峦叠嶂含烟翠,溪流潺潺鸳成对。草成蔚,吹云碎,哪年存酒今朝醉?

  话说城南旧事,就像当年的那坛存酿,一种纯净,令人贪恋;一种淡雅,叫人回味;一种香醇,让我此生长醉。

  在一个并不十分遥远的从前,哪时候我们都是用拨号方式上网,网上,别有洞天。

  一

  这里,是我们的家园。

  几许人家,像仙女随意撒落的珍珠,错落在山头,在路旁,在溪边。那梧桐树下,是文化青年聚集的场所,村头的槐荫里,是顽童吵闹的地方。

  我在山下搭几间茅房,屋后种点玉米,房前栽的西瓜,抽空打点牧草,旁晚醉看落霞。

  那天,柴门虚掩,你来了。

  你随意看着我案头的文稿,品着我墙上的涂鸦。

  村头冒起了炊烟,我把牲口赶回了圈。看见你端座堂屋,像林妹妹定格在年画中一样,你一袭白裙,又像门外盛开的栀子花,手里还拿着我没完的半幅画。

  没有寒暄。你开口就问:我们是不是萍水相逢?

  你看我发着楞,解释说:我是隔壁的云儿,今天梧桐争论了很久,你到看看,我们算不算萍水相逢?

  隔壁是有个很迷人的女孩,叫云儿,再过去就是那个学富五车的青年,叫梧桐。

  “萍水相逢,我想应该是合适的时候,在合适的地方,恰好遇到了有故事的那个人。

  “茫茫人海,擦肩而过,彼此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应该也不算。因为本不该在剧本中。

  “哦,现实的人,还要故事发生……”,你囔囔的飘走了,真像天边的那朵云。

  云儿走了,我有点发呆。

  合适的地点,太重要了。

  倘若不是牛郎恰好出现在织女沐浴的地方,怎么会有美丽的神话流传?

  如果不是许仙恰好在西湖断桥上,怎么有白素贞惊天动地的情缘?

  还有,夏雨荷,在大明湖畔……

  二

  若喧哗的城市注定是红尘的油画,那么,我择山而居一定就是脱俗超凡白描。

  每天,我们和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就算是地铁上的百次回眸,还没来得下站就已是陌生,转背都是各自云烟。

  这山头小屋,离尘世很远,飘不过凡尘,渗不来世俗。

  这山头小屋,距天很近,可静看吴刚伐桂,可细聆牛郎私语。

  在屋前开块花园,种上各种花儿,黄黄迎春、红红的石榴、小小的茉莉,大大的芙蓉;那花儿一茬一茬的第次盛开,在我生命的每个季节里,我都可以看到灿烂,我都能够闻到花香。

  自家酿造的玫瑰露,引来了山下的蜜蜂和蝴蝶,他们带来了山下的炊烟,在慢慢飘散。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这样,到海枯石烂。

  可是,最近总是有点烦。工作上的事,没完没了,总是做不完。山上的花儿也许枯萎了,门庭一定落满了树叶,那喜欢撒娇的猫儿,也无法照看。

  三

  很久没有看到,夕阳映照下,山上那飘荡的红衣裳,很久没有听到,如水的月光里,山上夜莺般的歌唱。

  阿蔚住在我的那个山头上。我想她一定是及其喜欢杜牧的,要不然,怎么就做了白云深处的人家?

  我带上颜料,我背上画夹,揣几个红薯,拾级而上。

  小径,洒落着苍苔,树丛,有布谷鸟在啼叫,粘满芒鞋的绿色,写着 “城春草木深”的味道。

  及至山顶,只见几间精致的小屋坐北朝南,一棵巨大的古松,像撑开的遮阳伞,把木屋纳入怀抱。大门两边的对联,用娟秀的楷体写着:“听风听雨听松涛,看山看水看牧童”,横批是:“何似人间”。这韵味,似佛似仙。我倒是觉得有点清冷,好像是高处不胜寒。

  花园的苗儿,都拉耸脑袋,没精打采。

  轻叩柴门久不开,门前落叶,告诉我主人很久都没有在。

  门不闭户,是我们部落世代相传的民风。我来到堂屋。只见几卷竹简散开在凉床上,微风轻轻拂过,松枝摇曳在轩窗,有三两蜘蛛,网住了焦阳。

  看来判断不假,此行艳遇是没有的了,还得用上自带的干粮。人生往往这样,喜欢好奇。好奇也罢了,遇到事情,还乐意帮忙。

  挑水浇园,除草抗旱,打扫灰尘,清理蛛网。还好猫儿能吃素,红薯三个吃了两。

  夕阳西下,我背着空画板,沿途而返。

  临走时,我把横批换上“广寒宫”几个大字,带走了“何似人间”。我想,这本来就不是人间。大门上,并用歪歪斜斜的“牛”体,划下:“山下老五,到此一游”。

  四

  云儿已经是寒舍的常客了。

  梧桐是斑猪(版主),没有多余时候和云儿闲聊,而云儿每每写了些自以为是的散文,梧桐也大都看不上,不肯帮她发表,或者发表了,也是打入冷宫,闲置一旁。

  世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认为好的文章,人家看不上,你看不上的文章,人家篇篇就是头条,天天就是人来人往。这究竟的天意,还是人情?或者要看是不是科班,还要考察出生?世俗总叫人难堪!

  比如梧桐的板斧(版副),一个发嗲得,叫人浑身鸡皮疙瘩的女孩,把看来的句子东拼西凑,牛头不对马嘴,还就变成美文,让梧桐看得跟宝贝一样。

  “去休”,云儿想:“我去找老伍玩,他一个实实在在的农夫,我跟他有话讲。”

  云儿在珠海的香洲,守着三尺讲台,每天教孩子们:“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梧桐在福州,抱着一堆朽木,刀劈斧砍,转眼就是艺术品,上架销售。我想,这可能就是常说的“文人相轻”,怎么没有了关关雎鸠的激情?

  云儿拿来玉照给我看,那还是一袭白裙,俯身在给孩子们指导。家长在一旁,拍下了瞬间感动。

  “最是四月花易老,种得桃李满园春”,云儿说:“我的诗好不好?我要去发表”

  “才二句,难怪梧桐不给发”,我说,“你还缺二句哦。”

  “就是,你赶快帮我补上。”

  我想了又想,看着屋里除了犁扒就是锄头,全然没有半点灵感。再看看相片,云儿低头模样,酥胸半露,于是脱口而出:“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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