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韩愈被苏轼称为“文起八代之衰”,被明朝人列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他在《师说》中以其丰富的学识、卓越的胆识提出了骇世惊俗的师道观。以下是有关韩愈与师说的作文,欢迎阅读。
有关韩愈与师说的作文1
孔子是个好学之人。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师如此,弟子亦是。孔子最喜欢的弟子是那个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不改其乐的颜回。有一次,鲁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孔子认为,现在颜回死了,再也没有听说谁好学了。好学的老师喜欢好学的学生,孔子与颜回的关系胜于师生,情同父子。韩愈也是一样,很喜欢向他学习古文的弟子李蟠,于是为了表扬李蟠不拘时弊、能行古道的精神, 作《师说》来赠送他。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韩愈巧妙地借对李蟠的描述来批时弊,主张行古道的师风,我想从“李蟠印象”来解读韩愈怎样来推行自己的理念。
李蟠印象一——好古文
李蟠“好古文”,这里的“古文”,是相对南北朝以来文坛上盛行的骈文而言的。骈文讲究排偶、辞藻、音律、典故等形式,六朝文学里大量文章形式僵化、内容空虚,而两汉时期的散文,质朴自由,不受格式拘束,重视写真情实感,较之于骈文,散文更利于反映现实生活、表达思想。韩愈认为自己的散文继承了两汉文章的传统,所以称“古文”。韩愈、柳宗元提倡古文、反对骈文,复兴儒学,形成了声势日渐壮大的“古文运动”。他们不仅自己亲自实践,还着力培养大批有志于学习古文创作古文的年轻人,李蟠就是其中的一个弟子。
李蟠“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他通习的六艺,指的是六经,即《诗》《书》《礼》《乐》《易》《春秋》六部儒家经典,这非常符合韩愈他们提倡的恢复古代儒学道统。能够不为六朝绮丽的文风所影响,能够追求“文以载道”实在实用的内容,而非流于外在华而不实的形式,顺势且有才的李蟠得到了韩愈的嘉奖——“作《师说》以贻之”。
李蟠“好古文”,一个“好”字,是李蟠主动对自己方向的选择,对自己专业的兴趣,这种有目标的学习让他六艺经传都通晓。在韩愈提倡的“古文运动”中,他不仅顺应韩愈的古文倡导,更能在古文学习上有突出的成绩,有一位如此好学响应的学生,不为世俗的其他导向所牵引,坚定自己的爱好,在思想和行动上都与老师的提倡保持高度一致,能遇到这样的学生老师当然赞不绝口,韩愈从专业领域对李蟠做了专业的点评!
李蟠印象二——不拘于时
“不拘于时”,这四个字很有力量感,背后折射出李蟠多少坚持、勇气、压力、选择啊,更有韩愈对弟子李蟠不流于“时”的赞赏!
“时”,指当时的社会风气,那么当时的社会风气是什么呢?——“师道之不传也久矣!”一种奇怪的现象出现了——“耻学于师”。韩愈列举了三种“耻学于师”的现象:“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因此,这样全民“耻学于师”的`社会风气让韩愈痛心不已:“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
在这里,让人最为震惊的就是士大夫之族了。在当时的士大夫阶层里,有着“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的心理,他们可以通过高贵的门第做官,不需要学习就可以有高官厚禄,因此地位低下的老师根本不在他们的眼里,更谈不上尊师重道了。柳宗元在《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说:“由魏晋氏以下,人益不事师。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奋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师说》,因抗颜而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而增与为言辞。愈以是得狂名。”韩愈为这样“不事师”的世风而甘做“狂人”,他“不顾流俗”,无视“群怪聚骂”,坚持“收召后学”,这种与“时”的抗争让韩愈做官更难,不断遭到当权者的排挤,在作《师说》一年后,韩愈被当权者的官僚集团赶出了长安,贬到
阳山。
社会风气是可怕的,主流思想已经跑偏,不再尊师重道,而弟子李蟠以自己的个性打破这种时弊,选择跟古文运动倡导者韩愈来学习,选择社会风气的对立面,逆潮流的危险可想而知。越是这样不拘时弊的自我坚持和与时的斗争勇气,我们越觉得李蟠很有独立个性和独立思考,这种难能可贵的选择和行动让韩愈大为赞赏和感动,忍不住为之作文赠送。
李蟠印象三——学于余
在“耻学于师”的时代,李蟠能主动“学于余”,以韩愈为师,韩愈对他的嘉奖是——“能行古道”。
“古道”是什么?这就是韩愈写这篇文章的核心。他借李蟠的事迹要说的这个“古道”,
就是“古之学者必有师”。为什么一定要师从老师学习呢?因为“人非生而知之者, 孰能无惑”,要解惑,就需要从师。韩愈还举例论证圣人孔子也有很多老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师者,是传道受业解惑之人,什么人可以做老师呢?“无贵无贱, 无长无少, 道之所存, 师之所存也。” 李蟠现在以韩愈为师,就是在踏实地践行着“古道”。
孟子在《寡人之于国也》中,谈到了重视农业生产以外,还要“谨庠序之教”,学校的教育是必不可少的,曰师曰弟子应该成为一种社会常态,社会才有长足的进步和发展。可是在李蟠所生活的当下,已经消逝了这种优良的尊师重道传统,重门第严士庶的官盛近谀的社会风气,让从师之风荡然无存。然而,尽管这样,李蟠还是一往无前地选择跟着韩愈学习古文,能做社会里特立独行之人,能不忘从师之古道,能逆社会风气,能冲破社会恶习,能遵循内心的选择,能坚定自己的方向,实属不易。
这种勇气和坚持,就是以行动来对韩愈老师给予最大的支持。韩愈的倡导需要有支持者,尊师重道的古道需要后继者和发扬者,这对师生一起完美地进行着这项“行古道”的事业,无论身陷怎样的舆论和沼泽,无论士大夫之族怎样嘲笑与打击,他们都在坚持着,这是与社会风气在斗争,这是与权势在抗衡,好一对志趣相投的勇敢师生!
韩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李蟠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学生代表,还有一些青年如李翱、张籍、张彻等都在向韩愈学习古文,尤其是在韩愈闲居洛阳后,向他请教的青年越来越多,韩愈都很热情地教授和嘉奖这些青年弟子。之所以作《师说》赠李蟠,一是李蟠本身的优秀和对古文、古道的尊崇,他要对李蟠这样的年轻人表示赞赏和嘉奖,二是社会从师之不良风气和世人恶意中伤之语也需要他借文来还击,发出自己的声音。季镇淮说:“实际上,他是借此对那些诽谤者来一个公开的答复和验证的驳斥。他是有的放矢的。”他在此文中痛批时弊、推行古道,就是在发出不同的声音,为自己呐喊,为李蟠加油!
疑惑人人都有,师者在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而尊师重道才能让教育快速发展。教育是基础,是国之基业,哪一个国家的发展都离不开教育的先行。所以师道之不传的时弊不仅韩愈要批,我们也要极力声讨;行古道的从师风尚不仅韩愈要提倡,我们任何一个时代都要继续发扬。我们需要老师来帮助个人解惑,更需要教育来发展民族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