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论剧本

2018-08-20剧本

  甲:人是越来越多。

  乙:哎。

  甲:来了不少啊。

  乙:对。

  甲:有住在前三门这儿的您算是近的。

  乙:嗯。

  甲:有远的啊。

  乙:远的到哪儿?

  甲:大兴的、昌平的。

  乙:呵。

  甲:海淀的、延庆的。

  乙:嚯。

  甲:上礼拜还有两位台湾的。

  乙:哦,有时候有。

  甲:散了之后拉着我的手啊:“郭先生啊,太喜欢听相声啦。”

  乙:哦。

  甲:“好啊,不过很抱歉呐。”

  乙:怎么啦?

  甲:“我得赶紧回台湾啦。”

  乙:哎哟,得走。

  甲:“有机会再听吧。”

  乙:啊。

  甲:“时间不早了,一会儿走啊105就没车啦……”

  乙:这台湾人在北京住店呢。

  甲:哦,他……他得倒地铁去你知道吗?

  乙:咳!

  甲:说明什么呢?

  乙:说明什么呐?

  甲:说明大伙儿喜欢听曲艺。

  乙:对!

  甲:喜欢咱们这传统文化。

  乙:哎。

  甲:当然啦,不能完全要求。

  乙:怎么呢?

  甲:有人不喜欢相声。你跟人家着急?

  乙:也不能那样。

  甲:那就不对了。允许您不听,不来没事儿。

  乙:哦。

  甲:打发人把票钱送来!

  乙:你财迷啊你?

  甲:人也不来票也不来这就不合适了这。

  乙: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合适,就这样。

  甲:是不是啊?有的人不喜欢这个。

  乙:有的人不喜欢。

  甲:喜欢养花啊,养草啊。

  乙:各有所好。

  甲:看个电影啊……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

  乙:那是啊。

  甲:就拿后台来说。

  乙:我们后台几位?

  甲:四位老先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乙:各有各的爱好!

  甲:李文山李先生……

  乙:李先生好什么啊?

  甲:好吃。

  乙:这人是嘴馋。

  甲:嗯,你瞧,好吃。大饼卷馒头就着米饭吃。

  乙:咳!得多少粮食啊!

  甲:嗯,今天来的时候,一进门我一瞧,嚯!

  乙:怎么啦?

  甲:提溜着四斤切糕。

  乙:这干嘛呀?

  甲:我说:“您拿这干嘛呀?”

  乙:是啊。

  甲:“一会儿饮场用!”

  乙:咳!渴了都吃你看这玩意!

  甲:饮场饮到这份上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乙:要不那么胖呢。

  甲:邢文昭邢先生,好喝酒。

  乙:好喝点儿小酒。

  甲:离不开酒。那天喝多啦……

  乙:怎么样?

  甲:拿筷子当鸡爪子愣吃一根半!

  乙:呵!这筷子也糟点儿。

  甲:王文林王先生……

  乙:他好什么呀?

  甲:好搞对象!

  乙:这怎么证明啊?

  甲:这一辈子搞了七万多个,但是没成功啊,失败一次呢,拔下一根头发作纪念。

  乙:噢!

  甲:老了老了安定下来了。

  乙:怎么啦?

  甲:都拔干净了。

  乙:没得拔了。

  甲:张文顺先生。

  乙:我好什么啊?

  甲:好打牌。

  乙:哎,就这么点儿爱好。

  甲:可不是。

  乙:不赌。

  甲:玩儿!

  乙:对,玩儿。

  甲:也不上外边赌去,家门口街坊。

  乙:街坊四邻。

  甲:张奶奶,王奶奶,李奶奶,赵奶奶,孙婶儿,二姑,三姐,四舅妈。

  乙:我那儿是三八麻将俱乐部。

  甲:哎,好啊。

  乙:都是女的?

  甲:好啊,您这个值得表扬。

  乙:怎么表扬啊?

  甲:替国家分忧,解决中老年妇女就业问题。

  乙:都赢我钱,算跟我这儿补差啦,是不是?

  甲:这个不管是扑克也好,麻将也好,牌九也好,它本身是个娱乐的工具。

  乙:哎,这就是娱乐。

  甲:千万可别赌。

  乙:对。

  甲:古话说得好啊。

  乙:怎么说?

  甲:久赌无胜家。

  乙:这话不假。

  甲:喝酒是喝厚了,耍钱耍薄了。

  乙:在论的嘛。

  甲:喝酒的时候啊,都愿意对方多喝。

  乙:都互相劝酒。

  甲:越劝越热乎。

  乙:哎。

  甲:交朋友嘛,耍钱不行。

  乙:耍钱怎么啦?

  甲:都恨不得对方输钱。

  乙:谁都憋着赢。

  甲;自己多赢钱。

  乙:哎。

  甲:有的人指这吃啊。

  乙:嚯。

  甲:指这吃。

  乙:还有这路人?

  甲:这叫什么呢?

  乙:这叫什么啊?

  甲:耍钱贼。

  乙:赌棍。

  甲:不上班,拿这当买卖干。

  乙:瞧瞧。

  甲:满处扫听哪儿有牌局,跟人家玩儿去。他进门跟别人不一样。

  乙:他怎么样?

  甲:他得先侦察,哪儿是正门,哪儿是侧门,哪儿是后窗户,哪儿是厨房,出了这个门儿是什么街道,是什么胡同,怎么能回家。

  乙:这干什么用啊?

  甲:他有用啊,都踩好道了,大伙儿这么一玩,“啪啪!”一砸门,警察抓赌。

  乙:对。

  甲:他头一个站起来,“呗儿!”把灯摁灭了,桌子上钱一划拉,揣在怀里边,推开后窗户,翻出去就回家啦!

  乙:卷包儿会!

  甲:嗯,多狠呐啊!

  乙:多恶啊。

  甲:这叫耍钱贼。

  乙:哦。

  甲:有那个笨人,有笨人。

  乙:笨人什么样儿啊?

  甲:我们后台曹云金的舅舅。

  乙:哦……知道,也跟他长一样。

  甲:也那样啊。

  乙:也那样,瘦高个儿。

  甲:热心肠,好玩牌。天津人。

  乙:哦。

  甲:到哪儿一玩牌去,好张罗,人家玩牌都坐在外边。

  乙:是啊。

  甲:他不行。“好您呐,好您呐,哈哈,我得上炕里头去我。”

  乙:你倒塌实。

  甲:“我上里头上里头去。哎呀,我这双大皮鞋搁哪儿呢?”

  乙:新买的鞋。

  甲:“新买的,一百一这双鞋啊。搁哪儿?搁地上别给我踩了,搁桌子上……”

  乙:不象话。

  甲“……没这规矩啊,搁微波炉里边……”

  乙:嘿!

  甲:“不行,你不让哈!”

  乙:人家是不让。

  甲:“哎!给我搁在柜子里边,搁柜子里边,受累,受累,您给锁上。钥匙搁你口袋里,谢谢,谢谢,谢谢!”

  乙:呵!这鞋安全了。

  甲:玩儿吧!玩到半截,“啪啪啪!”一砸门警察进来了,“呼啦抄”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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