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老舍

2018-07-20老舍

  在中国现代史上,我们最熟悉的作家之一,就是老舍先生了。读着他的作品,总能领悟人生的哲理。

  今日(阳历8月24日)是老舍先生去世的日子。已经五十年了,那个湮没老舍的太平湖也进了文学史,只要一说老舍,我就会想起太平湖。其实太平湖我没去过,多大多阔,并不晓得。记住了老舍,就记住了它。到了这一日,我戚戚然一整天,想把这一天拉落下来,让我好好躺下想老舍的一生,再把当年阅读《四世同堂》《正红旗下》的感觉觅得一二,以慰藉。

  老舍的出生在戊戌变法那年(1898年)的腊月二十三,他和周总理是同庚。从《正红旗下》里得知,是个墨黑的夜,近年关了,多少有些慌乱,老舍母亲临产时还晕了过去,被老舍姑母批为中了邪,又说是中了煤气,甩手不管,后来已经出嫁做了母亲的大姐急脚奔来解了围,二姐那时还是孩子,只是且慌且怕地淌泪。这是书里的,大约不那么真,但从自传看来,大约差不多。老舍父亲是护城兵,那日又没有及时赶回的道理,回来一看有了“老儿子”,不知所措,想打发二妞出去买点好吃的,又怕自己的姐姐(老舍姑母)不愿意说重话。那天夜里,小年,北京城里小皇帝安然在宫里,可到处的小巷子里偶尔有放炮仗的,老舍这个巷子里可真没有太大动静。据说那个夜里,不少人遇到过“鬼打墙”。满人是“铁杆庄稼”,不用担心没饭吃,有皇帝在,就有他们的饭。可老舍家里那时的日子真不好过了,拮据得紧,每天要数着铜子买东西,可见是大清的末日。

  老舍诞辰118年了,一个世纪还要多。

  老舍在文坛的口碑出奇的好。巴金某文里曾说,解放后老舍从美国回来,文坛的位子已经分完了,没他的了,给他一个国务院的文史委员,他高兴,说只要能为新中国出力,啥都好。后来他才担任的北京作协主席,中国作协副主席,北京文联主席。依常规,对现代文学史中的作家排列是“鲁郭茅巴老曹”,这是定论的。老舍过去的文学辉煌光芒万丈,像《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解放后他的戏剧是无人超越的,像《茶馆》。他最后一个长篇小说手稿是《正红旗下》,正是文革,他死后夫人胡絜青从抽屉里发现的,有十万字。他死后才出版。在文革里,他写那样的与政治一点边都不沾的小说,是他得了周总理一次在文艺会上说,作家要写自己熟悉的生活。这样老舍像得了“谕旨”,才写出了十万字的东西,可文革没有完,他的噩梦就悬在头上,许多文化名人和他一样。他被迫搁手,可惜了那个作品,只有十万字。我以为,老舍长篇小说里,最精彩最好读的莫过于《正红旗下》了。他是跟形势跟共产党最近的,还是被打倒了,许多人不解。巴金曾说在那年的两次文艺界会议上,他和老舍邻座,彼此虽见了心存惶然,没有多语,老舍还反复给他说,你告诉朋友们,我没有问题的。巴金真的相信他的老朋友没有问题,他是爱国爱党爱人民的,他们都一样的爱国爱党爱人民。可就在他们见面后的不到一个月,老舍投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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