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照母山散文

2020-04-27散文

  避喧嚣于尘世,访风景于晚林。初秋薄雾,虽夜而不休,飒飒林风吹拂,照母山复归于静谧恬淡。此时已无车嚣人哗,唯林间路灯闪着橘黄的光芒,将人形拉长,于是循着这影蜿蜒上行。

  路上人行寥寥,老幼各有数对,亦有骑车的青年,上下其间,但人声却无冗长,似怕打破这静美的图画,反而是沿途树枝随风摇曳的沙沙声作响,似少女的低吟浅唱,要勾起人对往事的遐想。此时每个路人,看样子都抛开了生活的匆忙,更多的只是静静的走,眼睛里闪出的是从心底返照的光芒。

  周遭的绿树和灌草,拥趸着这似带的林荫道,使这逶迤的林荫道也脱离了尘世而融入了这山林,间或两旁的灌草中还蹦出一两只熬夜的青蛙,倏忽间就消失在道的另一旁。这并不突兀,不会打破这静美的空间,因为图卷里蹦出的青蛙,本就伏在画中的草丛。不像生活的图画,我们虽一步步在走,却很难看见前方道路潜伏的困难,而它们往往会逐渐令我们失却对生活的思考。

  路灯只是淡淡的光亮,忽然觉得脚下踩住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挪开后弯腰低头检查,却发现是一条三寸长的蚯蚓,还好,只是脚尖碰着了,没有立即让它涅槃飞灰。立即捡起旁边的一个小树枝,将它挑起放回路旁的草丛里。所幸没有遇到顽皮的孩童,否则它的性命不保,佛学中生命的轮回,起因于世间的贪嗔痴罔,从而以因果律的方式使众生沉沦于六道循环,时间的对与错、情与爱,都会转化为因果的形式,善与恶的业力的交汇最终会引导我们来生新的因果,蚯蚓之于我,也许也在此形成了未来的因果。冥冥中自有天意,就是指的因果律的表现形式,要勘透红尘,把握天意,需要累生累世的因果,我们不要指望明白天意,最重要的是以善意对待这一世的因果。

  就在蚯蚓归入林间的那一刻,发现有一片树叶飘零在脚边,它并没有发黄,仍然翠绿,也许是感怀风中的愁绪,也许是为了伴着那远方另一片树叶的衰亡,它就这样提前结束了母体的滋养。在这座山上,还有很多这样的树叶,究竟有多少是感染了季节的气息,多少又是伴着哀愁,我们无从得知。在量子力学的世界中,两个微粒间的关系会显得如此的纠缠,一个微粒可以同时通过两个孔洞。我想,这个尚待我们了解的自然中,也应该是有这样的情况。在物与物之间,一个物体的性状的改变会同时使另一个物体的形状发生改变,且这种改变的传输是跨越时空的。情绪也就是这样一种微粒,不需要语言和身体的姿势,人们可以感觉到他人的情绪,同样的,树叶也应该会遵循这样的模型,当一方树叶飘落的时候,远方的某一片树叶也许会平添一丝愁绪或者衰亡的讯息,当深秋来临的时候,自然就有了“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凄凉景象,同样也说不清是感到了季节的气息还是伴着哀愁。

  照母山的夜总的还是宁静的,不宁静的也许只有各色的其间的路人,只希望这山的宁静能够使这些路人们的心,在此刻不再喧嚣和复杂,让山的静谧沉淀心中的不安和哀愁,重新记起旧日的欢爱和欣慰。

  山上的风又轻轻吹起,清新而略带绿叶的香,在这个充满欢乐和哀愁的尘世间,只要能时常来感受一下这和煦的山风和绿叶的香,让心常归于平淡,相信在人生未来的路上,风景必定会特别恣肆旖旎。

  作者海上的文集

  唯有时光

  题记:我的西窗始终注视着你,却抵挡不住荒草似的时光一日日飞长。

  ——陈染

  总想把时光搁在窗外,把夕阳拦在山的那边,然,日子还是日子,一页一页地经过,笃定而从容。

  不是春天,却犯了春困。总以为春天要来了,花开得繁华极了,心情自然也会好起来。是什么影响了心情?为何像石头般盘踞于心?大概是中年女子生理现象所为——她们永远不知道,我盼望更年期的来临像盼望四月花开一样真诚。

  有人怀念是幸福的。在日渐稀薄的记忆里,竟然连一个可以让我假装怀念的爱人都没有。这样的悲凉,岂是古人的旧词可以安慰的?不是怀念不够忠诚,相反的是怀念的那些人太终于传统的生活了。我能理解他们对婚姻的固守,对事业的追求。但我也相信,当初的相遇是清澈的,当初的温暖是真诚的,当初的激情是纯粹的。看,其实这就是怀念,只是,这个时候的“怀念”已经没有了具体的人和情节。

  慧子要读张爱玲的《小团圆》,午寐的时候想起过江边那只鸟,想起当初他送我张爱玲的《流言》和《小团圆》的情景至今懊恼不已。慧子总是用相同的话安慰我,“你并不是祸水,也不是人家不愿珍惜你,只能怨你们是异性……”一个读书之人,势必有一个陪读之人,原以为我就是那个陪读的侍女,就是那个红袖添香之人,最终还是被世俗给了断,做个无缘的人,做个走在对面都不相识的人。

  近来总是在想一个问题:我之后的人生,琢磨着就这么的枯槁下去了,再也不会逢春开花,开灿烂的花,开激情的花了。这是我的预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这,或许是我近来心情黯淡的缘由。

  趁还有力气做个怨妇,索性,在自己的半亩地里种花种草。是的,就是要那样——花田半亩,天微凉。那个种花的女孩子离开人世好几年了吧,偶尔想起她的“花田半亩”,天,真的就微微地凉下来。看,此刻我竟然还有如此矫情的心情敲打这些文字,足以说明的“悲伤”不够明朗,我的“哀怨”不够深沉。我不过是焦虑而已,一个喜读书写字女子固有的情绪而已,若是遇见对的心境,很快,这样的境地,风一般的,“嗖”就过去了。

  秋天是我喊天喊地喊来的,时下,秋天已经来了,心还是不能平静。唯有时光永恒,她从不哀怨流逝的惋惜,也从不表露谁惜她的欢欣。

  写在高中毕业十周年的头上

  偶然翻阅日记才猛然惊醒,青春年少的我们高中毕业已经有十个春秋,那些高中的照片也已开始泛黄。各位兄弟,我们走了多远了,大家都还记得吗?这些岁月流逝的时光中,那些曾经共同欢笑的伙伴们,你们现在都安落在了何方?都置身于世界的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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