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的散文

2018-09-25散文

  “你十六、七岁初犯桃花,若是个负责任的人,定是个大学生。”廖廖数语,触到某一处疼痛。

  “你对你的丈夫再好,你还是会有情人,命中生成。”一语成谶,戳到了另一处的疼痛。

  只是就算红尘高人,再怎么会掐算,大概也是算不到:那个人,这个人,竟是同一人。

  我在回忆和字里行间,搜寻着所有的记忆,无一例外:隐约着的全都是疼痛,当初抑或现在。那些薄凉如水的文字,如同一场场葬礼,散发着冷清的光,嘲笑着那时的游戏,此时的印记,却是相同的屈辱:投怀送抱。就算伤了,痛了,却从来不曾去怨恨,只是将自己偷偷地隐藏。

  一句“不负责任”概括了当年你的无情,我的无知。再回首,仍令我唏嘘不已:当年那个弱小的女孩,在那样的一场变故之下,竟要承受另样的痛,无处凭说,独自疗伤,本来对一个女孩来说,所谓的“师生恋”本来就是一场屈辱,何况是他人那样的漫不经心和漠视。必定有个许多的黑夜,和悄无人息的角落,我的眼角沁出了多少的泪水,就算今天看到往昔里的那个自己,依稀着的,一如当初的,依然是疼痛。如果时光可以,我多么希望可以倒回过去的旧时光里,给自己一个深深的拥抱。可是,即便如此,我仍想像当初曾天真地固执地追问一句为什么:那样的我,你怎么忍心去伤害?虽然你之后所说的种种缄默,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保全,为什么你不给我只字片语的解释?在你的那场戏里,我独自淌着哑女般的泪。

  那时的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怨恨,包括现在。我只是害怕遇见,害怕再次被你看见,因为,被你看见的那一瞬,会让我觉得没有了所有的自尊,会让我觉得无地自容,和无比羞耻。我多么想,那样的空白里,不曾遇见你。如果没有遇见,或许我早就成了乡野村姑,可即使这样,我宁愿,在鸿蒙初开的泥土里,向贫瘠的土地刨着希望,如果那样,我就会在温暖的阳光下,看着那时的花开,那样的岁月,该会是怎样的静好。那时的心空,该将是怎样的湛蓝,如果,当初不曾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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