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我的散文

2018-09-27散文

  今天是阴历腊月二十二,是个普通的日子,明天就是年二十三小年了。

  在我的记忆中,以前每到这个时候,要打扫房子祭灶,要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一切吃物:洗麦子磨面粉,每次最少得磨两袋面,排队排到半夜,因一年才吃一次白面馒头,每个人都会吃很多;赶集买菜,大都是萝卜白菜大葱粉条;晚上还要放鞭炮,送灶王爷上天。从这一天开始,年味就越来越浓了。

  40年前的今天,母亲拖着笨重的身体,在床无棉被身无棉衣食不裹腹的阵痛中生下了我。听母亲说,我生下来后,瘦得没个人样。而当时正值寒冬腊月,坑里的冰结的有二尺厚。因奶奶死得早,所以母亲生孩子是没人侍候月子的。生下我后的第三天,母亲拖着病体到坑里给我洗尿布,竟然失足滑到冰水中,从此母亲的小腿每年到了冬天都会痛。

  小小的我就与众不同,没明没夜地哭死哭活,不知道是饿还是冷。母亲一生生过十个孩子,中间夭折了几个,所以母亲每到夜深听着我凄厉的哭声,都想着这个孩子可能也活不成,没病没灾的,总是哭,不是个好兆头。

  母亲说,我小时候瘦得象个猫,甚至都没有一只大猫大。都半岁了,才几斤重。因那时生活困难,吃没吃穿没穿的,母亲早早没奶水了,天天就用面水喂。因那时连白面也没有,水里放一点点白面熬成看似能当镜子的面糊糊,就是我活命的东西。

  或许真是上天眷顾,我就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下,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用母亲的话说,我上面丢了一个哥,下面丢了一个妹,就中间的我竟然就这样哭来哭去地活下来了。从开始懂事我就和母亲对着干,总惹母亲生气,母亲让我往东我偏往西,母亲让我拾柴烧火我偏要学习,从来没有顺着母亲的意过,所以母亲见人就说我毒,心肠不好,小时候挤死了上面的哥和下面的妹才得以活命,所以长大惹她生气也是我命毒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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