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为《诗经》之首,体现了儒家对婚恋的重视,以及其对“克己复礼”的强调。
传统诗经学中,《毛诗》建立了始于《关雎》的说《诗》体系,在这一体系中,《关雎》被罩上了经学的紧箍。《毛诗序》“《关雎》,后妃之德也”,最先将《关雎》诗旨概括为赞美后妃之德。其后《毛诗诂训传》(下简称《毛传》)、《毛诗传笺》(下简称《郑笺》)、《毛诗正义》(下简称《孔疏》)甚至朱熹的《诗集传》都没有脱离这一主旨的归纳。清末的方玉润著《诗经原始》方才做出较大的改变,然而,方玉润并没有突破传统封建诗教的樊篱,依然在很大程度上将《关雎》作为经学来研究。
《毛传》在分析《关雎》时称赞“后妃有关雎之德”,“挚而有别”,同时还具体分析了《关雎》一诗在王道教化体系中的作用,“后妃说乐君子之德,无不和谐,又不淫其乐,慎固幽深,若关雎之有别焉,然后可以风化天下。夫妇有别则父子亲,父子亲则君臣敬,君臣敬则朝廷正,朝廷正则王化成。”毛公认为《关雎》歌颂的就是后妃的美德,有如此美德的后妃“宜为君子之好匹”,应该追求这样的淑女与君子匹配,求到这样的淑女之后,“宜以琴瑟友乐之”、“德感者宜有钟鼓之乐”。毛公于此点出了美好的品德与琴瑟钟鼓的必然关系,然他是将“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作为一种礼来看,还是作为一种见到德盛者后情感的流露?似是前者为佳。同时,对于荇菜,《毛传》认为这是一种祭祀时的用品,这一解释为《郑笺》、《孔疏》继承发挥,并引导《郑笺》更加鲜明地以礼来讲《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