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唐朝是中国历史上最繁盛的一个朝代,以至于时至今日,仍然有“梦回大唐”的憧憬。优越的经济基础,将唐诗推向顶峰,成就了无数垂名后世的诗人才子。有忧国忧民的杜子美,意气蓬勃的王长吉,少而有名的骆宾王,雄健粗豪的岑参,潇洒羁傲的太白……他们好似一颗颗璀璨的明星,点缀着大唐的天空,留下一篇又一篇荡气回肠的诗篇。
数遍历朝历代,观尽数家诗文,无疑,唐朝都是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时代。她像一朵牡丹,花叶繁盛,芳香四溢,片片花瓣凝结着唐朝的厚重,花枝摇曳间顾盼生姿,仿佛一个多情的美人,一个回眸,数不尽的风情;又像是一株木末芙蓉,怀着孤傲不羁的高尚与情操,自开自落,孕育着多重的妖冶;更像一个美人儿,隔着重重远山、浓浓雾色,近在咫尺,却又缥缈不定,你只有鼓起勇气拨开云雾,翻过重山,拨开她神秘的面纱,才能真正了解,这是怎样的时代。生长在其中的唐诗,更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而我,也只有慢慢地去咀嚼,去追寻,那些隐藏在大唐之下的唐诗的深情。
一、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
有这样一个诗人,他于唐元和九年(814)进士,历任永乐县令,福州从事,曾随李翱做过潭州幕府的幕僚,后官至侍御史,宦海之路,可谓是艳羡许多怀才而不遇的诗人。他的一生,与沈亚之、姚合、雍陶、许浑、马戴诗友,与韦应物是莫逆之交,曾遍历晋、陕、闽、浙、苏、赣、两湖等地,足迹甚广。他性好山水,曾道:“一日不见山水,便觉胸次尘土堆积,急须以酒浇之。”这个人,就是名气并不很大的殷尧藩。
著名诗人王维在他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里不无悲凉地写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太平御览》卷三十二引周处《风土记》说:“九月九日……折茱萸房以插头,言辟恶气而御初寒。”诗人独在异乡,正逢重阳佳节,倍感思亲,遥想起故乡的兄弟在这天登高插茱萸,不禁有感于斯怀,从山东兄弟眼中写来,使人读之潸然泪下。正如某一本诗话里评价的那样:“不说我想他,却说他想我,加一倍凄凉。”同此之妙的更有杜甫“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一句。它们都是极深情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