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童话发展源远流长,古代的神话与民间故事也可算是童话的一种。人类的童话作家两大最杰出的代表都是北欧人,丹麦的安徒生和瑞典的塞尔玛·拉格霍芙。
渡鸦逃亡记
在守备森严的英国伦敦塔里,住着许多渡鸦,它们都被人剪掉了飞羽,因而不能飞走,成为了伦敦塔永远的囚徒,供人观赏。瓦尔特和玛丽,就是其中一对渡鸦。最近它们感觉心烦无比。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下一队游客了。”瓦尔特对玛丽说,“我们今天至少被拍了不下五百次了,五百次!而且看样子,下一拨儿一定又是一群爱套近乎的厚脸皮,你瞧着吧。”
果然,瓦尔特的猜测是对的,那帮游客一过来就拼命地往渡鸦身上靠,其中有个男人的镜头撞到了玛丽的嘴壳,蹭破了玛丽的嘴皮,照个相非要让渡鸦和相机亲嘴吗?闪光灯闪个不停,渡鸦们要是患上青光眼,闪光灯功不可没。这帮讨厌的游客刚离开,立刻又来了一群调皮的小孩,还有个小女孩在照相的时候,偷偷扯下了瓦尔特尾巴上的一根羽毛,瓦尔特痛得差点哭出来。
那天夜里,当游人和塔里的管理员都散去以后,瓦尔特对玛丽说:“我受够了!我简直受够他们了,我必须搬家,这儿我一刻也住不下去了!”
玛丽回答道:“可是怎么走啊?我们根本都飞不动。虽然我也受够了那些愚蠢的人,哎哟我的嘴巴,我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破皮了!”
“既然我们在这里过得都这么不开心,就一定要逃出去!外面一定会有更好的地方让我们去生活!”瓦尔特慷慨激昂地发表了它的宣言。玛丽被打动了。就在那天夜里,它们制定好了逃出伦敦塔的计划,准备实施。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游客们又来了,黑压压的一片。这意味着更多的相机,更多的小孩子,但是今天,瓦尔特和玛丽没有一丝心烦,因为它们知道,人越多,它们逃出的机会就越大。一大帮游客为了买票进入,排起了一个长队,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他们的包暂时放到了脚边的地上,因为谁也不愿意拎着沉沉的大包,站着等半天。
“啊哈,那些包!马上实施A计划,咱们各自找一个包,然后偷偷地钻进去,躺好。”瓦尔特叮嘱玛丽说,“千万别让人看见!”于是,它们开始在游人的脚边秘密行动,搜寻适合自己藏身的提包。瓦尔特眼尖,一下就找到了合适的包,倏地钻进包里立刻裹成一个球一样,一动不动。玛丽也找到了合适的包,但是这个包塞得有点满,它不得不先挤开一把糖果。突然,一个女人把包提了起来,玛丽还没进得去,猛一滑,眼看就要从包上摔了下来,它急了,一口啄向了那个女人的手臂。“快来人啊,救命啊,有渡鸦攻击我!”被啄痛后,拎包的女人大声惊呼起来。
有两个塔里的侍卫听到了呼喊声,立刻赶了过来。玛丽吓得拔腿就跑。人们赶快帮受伤的女人包扎,其实她也只是破了一点很小的皮而已。瓦尔特在包里听到了嘈杂声,悄悄探出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哪知刚刚探出头,就被那个包的主人发现了,那人也大声惊呼起来,“我的包里有只渡鸦,快给我滚出来,出来!”在场的游人们见状,纷纷围了过来。瓦尔特赶紧跳出包,屁滚尿流地逃走了。它们剩下的一整天都只好躲在了墙后,根本不敢再出来。
“A计划到此结束。”瓦尔特失落地宣布。然而瓦尔特并没有气馁。第二天一早,它就开始了B计划的行动。“你把标牌准备好了吗?”瓦尔特问玛丽。“我做了一晚上,你来看看怎么样?”说着,玛丽把折好的纸板打开,上面写着:“精美渡鸦标本,每只仅售一镑,现在就把钱放到杯子里,然后带上你的渡鸦回家吧!”
“你做得太棒了,玛丽,我们出发吧!”瓦尔特兴奋地跑在最前面带路,奔着塔堡城墙的角落去了。“我们站这儿别动,把标牌放在下面,噢,还有杯子,快点,好像有人过来了。”瓦尔特仿佛已经看到了塔外美好的世界正向它招手。
瓦尔特和玛丽僵直地站成一起。一对情侣走近了它们。那女的先看到了摆在瓦尔特它们身前的标牌,“艾力,快来看看这些好玩的大鸟,我想要一只,你能送我一只吗?”说话的是萨娜。“你要它有什么用,它们只是一堆标本而已。”艾力指着标牌说。
“我不管,我就想要一只。它们看起来多可爱啊。”萨娜伸出手来摸着瓦尔特翅膀上的羽毛。“你也来摸摸它们光滑的羽毛,舒服极了。”她陶醉地说道,然后还揉了揉它的头和脖子,还有爪子。
瓦尔特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地笑出声来。艾力和萨娜害怕了,一下退后了好几步,“到底是怎么回事,渡鸦标本怎么笑起来了,是玩具渡鸦么?”萨娜说。
“它们不像是玩具,萨娜,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咱们快走吧!”艾力对她说,接着,两个人匆匆地跑开了。
“真是太好了,瓦尔特!你笑得可真是时候啊!他们差点就买了,你知道吗?有什么可笑的!”玛丽生气地责备瓦尔特,“我真的忍不住了,她挠得我太痒了!”瓦尔特不好意思地道歉。
“好了,我们得放弃B计划了,进行C计划吧。”玛丽也无可奈何。
凌晨四点,瓦尔特和玛丽开始了新的逃亡计划。它们向伦敦塔群里的白塔进发,那里有历代英国皇家珍藏的宝物,“如果我们偷走一些,伦敦必将陷入混乱,到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失踪的宝物上,就不会有人注意我们了,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这就是渡鸦的如意算盘。
它们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藏宝室。“希望就在那些玻璃罩上了,但是千万小心不要触到警铃!”瓦尔特警告说,“玛丽,现在开始把罩子拿起来,然后轻轻地递给我。”
它们就这样把玻璃罩移开,再小心翼翼地放到墙脚。接着,开始移走珍宝,有皇冠、宝杖,和许多镶有大宝石的戒指和项链。它们不停地拿,直到连嘴壳上都挂满珠宝为止,然后,它们开始缓慢地向藏宝室门口挪动。忽然,玛丽脚下一滑,嘴上挂的钻石戒指跌落到地上,顿时警铃大作。
霎时间,室内的所有灯全都亮了起来,照得它们睁不开眼,警报声震耳欲聋,侍卫们急促赶来的脚步声腾腾作响。渡鸦们这次真的吓破胆了,赶紧甩开身上的所有珍宝,胡乱地挥着翅膀,摸着路逃命。
“太险了,简直是太惊险了!”玛丽不住地拍着胸脯喘气,“我觉得我们还是把所有的逃亡计划给忘了吧,我突然觉得以前的生活还是挺好的。这种成天担惊受怕、神经衰弱的逃亡生活才真的是折磨。”
从此,渡鸦们完全接受了塔里的生活,试着去学会忽视或原谅相机和小孩子带来的烦扰。只有瓦尔特,还时不时地站在塔墙上,看着不远处的伦敦城发呆,但是,大多数时候,渡鸦们都聚在一起,享受着它们在塔里相依为命的生活。
陷阱里的兔子
兔一和兔二打架了,打得不可开交,就为了分吃一根萝卜。
兔一吃了大的一头,兔二吃了小的一头。
兔二吃完了,脸就阴沉下来,他不停地说自己吃大亏了。
“你一点也没有吃亏,你那段比我这段要长。”兔一很不高兴地说,他的萝卜也刚刚吃完。
兔二不服气,问:“不吃亏?那你为什么不吃那小的一头。”
兔一的霸道显出来了,他说:“我就要吃大的一头,你管得着吗?”
“这萝卜是我俩种出来的。浇水,锄草,上肥,我做的一样也不比你少。你这样做不公平!不公平!你太不讲道理了!”兔二扯着嗓子吼起来了,他觉得胸口里一股气憋得就要爆炸了。
兔一的火气一点不比兔二小,说:“你吃完了才说不公平。说了也是白说!”
争来争去,这兄弟俩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