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德征文:在路上

2020-08-09征文

师德征文:在路上

师德征文:在路上

  相信每个人的人生历程都可以写成一本书。有的爱情经历丰富,有的仕途跌宕起伏,有的商场沉浮,而我,一名工作了近20年的中学语文教师,我的教育工作历程精彩程度也丝毫不亚于旁人。

  深圳电视台有一个节目叫“年代秀”,里面邀请了60年代、70、80、90、00年代的代表。看这个节目,属于倒数第二的70年代的我有一种伤感。“岁月是把杀猪刀!”但没有谁愿意服老,在每个人心中,总觉得自己有一颗不老的心。尤其是我们做老师的,成天和学生打交道。前几天校运会,教师迎面接力,年近不惑之年的我居然还能是主力,跑最后一棒。不是因为我们学校没有90后年轻老师,而是因为他们这一代人综合素质不如我们60、70年代。比如文体。当然,他们也有他们的优势。

  在我们学校,与我经历相仿的人不少。比如出身“悲惨”。我来自钨矿山,由于矿山资源无节制的滥采,导致经济解体,人员遣散,自谋出路。像我这种情形的在我校就有3人。其次,起点低。我的第一学历是江西省赣南师范学院专科。像我这种参加工作后再进行学历提高的,一直提高到教育硕士。在我们学校,专科为第一学历的有十人以上。在兄弟学校,同是赣南师范学院的校友,亦有几人。这就叫“英雄不问出处”。当然,这里要感谢佛山市禅城区的“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的教育经历,也是我的教育思想形成的土壤。比如育人理念,教学思想。大致可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叫涉世之初,摸索阶段。第二个阶段叫这山望着那山,提升阶段。第三个阶段叫柳暗花明又一村,反思阶段。所以,我始终在路上,离成功还有一段距离。

涉世之初--青涩的路

  在江西省大余县池江中学--农村镇级中学的七年,是我的涉世之初,那是的我风华正茂,也玩兴十足,不谙世事。那时的我,工作热情满满的,放学后留下学生在操场上进行立定训练,夕阳照射下,学生们憋着不出声,否则就要挨我的揍,由于在乡下,我受到从“严”治班的影响,常常会耍弄拳脚。这至今都是我抹不去的污点。毕业之后,长大成人的学生对我说,老师,你当时还打过我。虽然是玩笑话,但我能感到学生心中的烙印,叫我尴尬不已。所以,年轻的教师们入门一定要跟对人,学习正确先进的育人方式。

  伴随着错误,也有我成功的地方,比如,在课堂上教学生唱歌,唱《男儿当自强》、《明天会更好》等,半桶子水的我在学生面前仿佛成了大师。那时的校园,不但书声琅琅,而且歌声荡漾。有一年,为了迎接文艺汇演,我向我侄子学了一套拳术,在操场上教给我的学生们。一招一式,一丝一苟,只要我教什么,他们就学什么。经过几个星期的风吹日晒,学生本来不白的脸颊晒得更黑了,不,那是孩子们的笑脸。不出所料,在文艺汇演,我们勇夺第一。“初二(1)好小子,优秀节目”,红纸黑字,在阳光熠熠生辉。今年年初一,93届的学生聚会,邀请了我们几个老师。回到校园,我正在屋里坐着聊天,突然,学校广播响起了二十年前的歌曲《男儿当自强》,听着那熟悉的旋律,感受那雄壮的气势,我连忙冲出屋子,来到外面,见到许多学生围在一起,放广播的学生告诉我,他特意找到这块磁带播放出来。他知道,一定会引起师生的共鸣。

  更忘不了的,还有我和几个同事去家访的经历。那时,我们的交通工具是单车。学生家住得很散,最远的骑车要2个小时。有一次,我去一个家境贫寒的学生家里。到了学生家里,学生的母亲连忙生火做饭。因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我坐在厨房里和学生家长聊天。他们烧火用稻草,屋子里弥漫着烟。家长端出了自己酿的米酒。后来回来听同事讲,米酒是农村过年才能吃上的,而且是贵客才有这个口福呢。由于我去得突然,那时也没电话。学生家里没什么菜,学生家长就去邻居家借了几个鸡蛋。当我吃着这简单而又丰盛的晚餐,我学会了节俭。家长把最好的东西想尽一切办法来招待老师,作老师的只有把学生教好,真是无以为报啊。

  家访的次数多了,对学生的情况更了解了,有时,正准备打出去的巴掌在空中停住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有时家访时在路上,突然下起大雨来,我骑着高大的重重的单车,骑在窄的田埂上,一不小心,掉进田里去,身上满是泥。爬起来,我继续骑。到了学生家里,用井水洗一洗。有时,从学生家里出来,我和同事发现满天已是星星,稻田里的蝈蝈在弹奏着小夜曲,我们打着电筒,一边骑车小心前行。遇上不好走的路,就下来推着走。披星戴月的家访和后来在县城的任务式家访截然不同,再到现在都市里的不家访。

  真叫人难忘的家访。

这山望着那山--荆棘之路

  忍受不了没电的日子的我,在“七年之痒”之后,选择了离开池中,开始了余中的提升之旅。余中,是大余中学的简称,曾是“省立第十三学校”,是全县的最高学校,也是我的母校。能回母校任教,亲切无比。曾经的恩师,熟悉的校园。经过了几年的考核,2001年8月31日,当我坐在余中教职工会堂时,我不敢相信我成了余中人,成了城里教师。仿佛在做梦一般。当时,乡镇教师进城,真是比登天还难。因此,自豪感始终伴随着我在余中的四年。进城,既是自己对事业的追求,也是作为一名父亲对即将出生的孩子的承诺--作一个城里人,拥有更光明、文明的环境。

  位置决定视野。在余中,余中的校长非常有远见地把工作重心放在中青年教师的培训上。在学校组织电脑教师培训我们的电脑技术。2001年,那时电脑在县城还不普及。买一台组装电脑要4000多。我们成了最早掌握电脑技术的一批年轻教师。从最简单的打字学起,到复杂的Authorware 制作。

  2002年春,学校组织我们一批年轻教师到玉山一中、铅山一中学习研究性学习这一校本活动的开展情况。这让我们走在全省乃至全国的前列。感谢学校领导的远见卓识,如今,那一批人现在已经成为了省市骨干、学科带头人,有的甚至成了特级教师。

  在余中,我教上了全县最好的初中生。在余中,我搭上了初中升高中的`“末班车”,成为一名高中教师。初中教师更注重教学艺术,因为学生尚幼。高中教师更需修练内功,因为学生已经有了独立的思想。为了适应新的角色,通过杂志书籍这一通往外界的窗口,意识到要具备更高深渊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到大学进修去!已经而立之年的我开始了跋涉之路。2000年,我从《江西教育》上如获至宝地发现江西师范大学开始招收在职教育硕士。对于我们这种专科毕业,函授本科的考生,教育硕士是我们唯一进取的渠道。感谢国家教育部没有抛弃我们,感谢他们为我们创设了这样一个再学习的机会。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是我县第一个去报考教育硕士的在职教师。以至于当我去找教育局局长办理手续时,他还问我,研究生到底有几类?

  要吹头啖汤,就要不怕烫。入学考试全国统一,专业问题不大,关键是要考英语。大学毕业已经十年的我英语早扔到瓜哇国去了。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不打无准备之战,我暂时放下家庭,当时,我正教初三毕业班,我和我的学生一起迎接考试。我从初中英语课本开始复习,在教室里,学生背书,我背单词。早上,学生上早操,我看完早操后回到办公室背单词。为此,我足足准备了一年。同事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觉得好奇。家里人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喜欢先做后说,有时是只做不说。何况没有成功的事说了也没用。到放暑假,临近考试前,在江西省省会南昌市,江西师范大学有一个考前培训,为了多一成把握,我带家人一家三口来到南昌。由于经济拮据,我暂住在一大学同学处,他是租的屋子,在顶楼。南昌是中国四大火炉之一,白天近40度高温,那一年特别的热,到了晚上,由于是顶楼,电风扇也不管用,只能爬上楼顶的天台上,抱床席子和被子。晚上风呼呼地刮,虽然不热,但是早上起来一身疲倦,同样难受。2004年暑假的南昌,大街小巷正在放着刀郎的《冲动的惩罚》,我想,这是否是对我报考教育硕士这一冲动的“惩罚”呢?

  白天,我还好过,教室里有空调。可回到出租屋,妻还得买菜做饭。有一次,妻子带着女儿回来,满头大汗,我看热得不行,就提来一桶冷水,把女儿放进去。这下坏了。到了晚上,女儿发起高烧。我和妻只好半晚出双倍的价钱打个的到南昌市儿童医院给女儿打点滴。钱花了,女儿也受罪。我也长教训了。在小出租屋里,没呆了几天,包租婆就来收水费了。我争辩,出租费我同学已经出了。为啥我们还要出水费。包租婆说我同学不在这里,现在你们用水就要出水费,否则断水。她欺负我们是外来的,这时女儿站在门口,叫了句“爸爸”。包租婆见了,便以为我和妻是大学生生了小孩在外租房的。更加不屑。作为有修养的知识分子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终,我还是从口供掏出8个1元硬币付给她,其实钱不多,只是觉得可不给。这些在南昌暑期读补习班的小插曲,只有我和妻(女儿还小,不一定记得)才知其中的酸楚。几年后,重返南昌,那一片出租屋也拆了。我的南昌同学也买房了。而我们一般也住宾馆了。

  别了,“烤人”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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