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被忽略的他们
急匆匆地跑进书房,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再出来吃晚饭。
走出书房,弟弟就拉着我往玩具堆走去,我一脸无奈地松开他的手,跑到饭桌前,妹妹见我来了,便叽叽咕咕向我讲述学校一系列有趣的事情,我只管低头吃饭,偶尔瞟她一眼,也不配合她笑一下,妹妹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弱,到了最后也不好意思地停住了,除了动画片的声音,更是没有人再讲话了。
“吃完了”妈妈问道。
“嗯”
“先站一会儿吧,这样吃了不多走走,对你的胃不太好。”
“没事,我还舒服。”我说完,便走回了书房。“啪”,往椅子上一坐,屁股一挪,便拿起笔。当我回到房间时,妹妹已经睡熟了,看了看时间,十点半。
每天见到弟弟妹妹的时间不多,也只能在周末时,好好跟他们玩,但作业量太多,只要有空,想到的还是作业和恶补,弟弟求我多陪他玩玩,我却经常忽略了他,时间久了,他自然也不会去找我了,妹妹虽然也有学习,便她毕竟是小学生,跟弟弟也玩得来。
现在我作为大姐,买东西时总会给他们带些礼物。以前的我原来是这样的:挑东西时只会先把自己需要的买来,不会去磨时间,回到家后,围上来的他俩总是失望地离开,妹妹总是跑来,把和弟弟姐弟款的玩具拿来,说没有我的份,每次都是这样。
弟弟和妹妹,把他俩的小桌子拼在了一起,拿起玩具枪和娃娃,更多的是欢笑,在一旁喂饭的妈妈也笑了起来,桌上却只有我一个人坐着,菜虽丰盛,但也吃不出滋味,欢笑声带来的却是更多的令我心寒,吃好饭后,我默默地说了一句“我去写作业了。”没有回答。
他们被我忽略了,我瞬间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弟弟妹妹是我的最爱,只是因为没有时间,我与他们不能在一起玩,我也是极不情愿的。当失望成为习惯,这便是我不能原谅自己的原因。
亲情与学习,两个虽然都很重要,但学习带来的是知识,而亲情是一种温暖,学习生涯固然艰苦,便也不能忘记,不能忽略曾经的他们。
篇二:被忽略的魔方
自从六年级的那一次魔方大赛上荣获一等奖后,我在魔方上算是有一些名声,甚至在此后的六年级一年时间,有许许多多的人来找我切磋、讨教,也使我在一次次的磨练中,技术变得更加熟练!
但随着我升入初中,学习的繁重与段里的排名已经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不是怎样解哪道题,就是如何应付母亲的催促!当初那个魔方少年悄然变成了“学习机器”,而魔方也已经被母亲藏在了书柜的角落,积满尘埃!
就在不久之前,一位同学带着魔方到学校里来,凭着一手50多秒的三脚猫技术不断引得同学围观,发出接连不断的崇拜之声!我看到这一幕,心中的不屑在达到“巅峰”,即便我已经长时间不接触魔方,但该有的骄傲也绝不能够让这种“货色”来挑衅!于是,我拨开人群,从他手中夺下魔方,准备重现当年的风采!
在同学们那近乎火热的眼光中,我开始了还原,可也不知是手生了还是怎么的,当初的手感却不复存在,甚至,我在还原过程中差点用错公式,一卡一卡的。在同学们的计时下,我竟然超过了一分钟才完成,这无异是一巴掌打在脸上!“卢山以前不是说自己20秒就可以还原了吗?这次这么慢,之前不会是说大话了吧!”听着周围同学们的一句句讽刺,此时的我恨不得在地上开个洞让自己钻进去!“叮铃铃”,上课了,我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回座位坐下,心中暗叫:倒霉透顶!
深夜了,我却依旧没有睡下,因为早上的小插曲,勾起了我对以前的回想。记得在上个学期临近期末考,学习担子也是在成倍地增加,甚至,一分钟的休息也是奢侈!好不容易从老妈那骗来五分钟自由活动,我悄悄地拿起了曾经辉煌一时的魔方,魔方仿佛是有了灵性,在我的指尖飞快的转动起来,一条条公式被我激活了起来,我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一次次的还原,又一次次的打乱,我越玩越兴奋,魔方转动的声音在此时也传到了母亲的耳朵里。
本以为母亲不会在乎我这一刻的娱乐,可谁知这丁点的转动声,到了母亲的耳朵里好像进到眼睛里的沙子,非抹不可,五分钟还没到,母亲的怒吼闯进了我的耳朵:“没事干了是不是!还玩魔方,时间太多了是不是,分数遍地捡是不是,玩魔方又不能帮你考试,还玩!去,把数学期末卷的拓展题写了,再把语文期末卷的阅读题给写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将魔方放在书柜上,写起了试卷,或许,也只有这样在能让母亲对我放心点了吧!
直到今日,魔方依旧还藏在那个无光的角落,为了成绩,我狠心地将它抹去了!
篇三:被忽略的感觉
我爸我妈都是医务工作者,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也有二十几年了——虽称不上名医,但偶尔也会有病人因为药到病除而表示感谢。
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两个医生的女儿,却总是小病不断,大到十年之久的鼻炎,小到咳嗽咳了一个学期等等,都在我身上纠缠不休。
然而比起这些病,更让我抗拒的是在我表达出“我痛,我难受,我不舒服”的脆弱时,我的爸妈总是做出最科学的定论,却从来无视我的脆弱——“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于是在药效发作前,我只能一个人去抵挡,那些他们眼中无所谓的“小毛病”给我带来的难受,用我最脆弱最无力的一面去与之抗衡,而我最坚强的后盾,我的父母,却总是一次次的忽略,或许是他们习惯了,或许是他们以为我习惯了。
可我,又怎么能习惯呢。
就像上次急性胃肠炎,我人不舒服,吐了一地。那可能真是我记忆中很脆弱很无措的一回了,可等我回到家说起这事,我爸却只说:“吐了好,吐了你身体就好多了。”仅此而已。
可我那天顶着昏沉的脑袋,还要多次歉意地向保洁人员鞠躬道歉,因为我弄脏了地面,最后再一个人在寒风里等着我爸来接我。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天的风真冷啊,直直往我脸上拍,生生的疼。
后来,我在家昏睡了一个下午,低血糖让我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才到洗手间就跌倒在地,整个人直犯恶心。我爸叫我站起来,必须站起来去吃饭,不然低血糖怎么好?可我坐着都需要用手去支撑才能保证不倒在地上,又怎么能站得起来?我以为他能看到我的脆弱,可他却仍只是叫我做我完全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站起来,对他来说可能轻松的不在话下,可对那时被脆弱击倒的我来说,难如登天。
可是他,我的父亲,乃至我的家人,却总是一次次地忽略。
一次又一次。
或许是他们看过了太多的重病、大病,所以我的这些不舒服在他们眼中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可我并不懂医,我又不知道我的这些“小毛病”并无大碍过几日就能自愈。
我只是希望有人能抚慰我的心情,照顾我的感觉。
而不是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