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背着重重的行李行走在这人世间的时候,你自然觉得累和乏力;当你吧这一切都扔掉的时候,你会觉得轻松,自然。
丢掉所有,才能放开拳头作文
后方村村民都是清一色的方姓,在以姓氏骨血为正统的乡俗中,异姓是遭排斥的。小时候的我每当与玩伴发生摩擦,或是父辈与人有个纠纷吵嘴,人家都会骂我们是“野狗日的”或者“野种”。气急败坏时,我也恶毒一番,说对方才是你母亲偷人才生下的。不料对方被我骂了,并不觉得特别的气恼,反而哄然大笑,笑我一个“野种”是没有资格骂人家的。那时,我不明就里,问父母缘由,母亲说,儿啊,我们行的端,坐的正,别怕那些狗日的们嚼牙巴骨。不就是一个姓么?
虽然有母亲的话垫底,但遇到这样的事多了,气,往往就短了,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而且对骂我为“野狗日的”的人,都是又仇又恨,恨不得挖了他家的祖坟,放一把火烧了他家的房屋,或者药死他家的猪狗鸡鸭,并且立誓一定要练一身好身手收拾这帮家伙。
那时的农村人崇尚武力,会几招拳脚的人特别的被人敬仰。后方村常年请有一个自称为山东响马的人当习武的教头,我每天都在武场外看大人们施展拳脚,别人看热闹,我却是带着愤怒想看清其中的门道。所以,当其他看客在精彩处击掌叫好时,我紧紧地捏着拳头,心想,这一招倘使被我学到手了,肯定要把那些“狗日的们”揍得屁滚尿流。
夏练酷暑,冬练三九,才能练得真功夫。我在床靠背上绑上破棉絮,在父母下地干活后,就在家里对着床靠背练习铁砂掌。一掌、两掌,一拳、两拳......每一掌,每一拳,打出的都是积怨和仇恨。不几日,手肿的像馒头,拳骨节也流血了,我不仅顾不得这点皮毛之伤,反倒觉得自己似乎威武了,走路也是戚着眉头,也习惯性地双拳紧握,走路都是黑张飞的步态,还故意把眼神装成利剑的模样......这架势还有谁敢再骂我是“野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