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谁也不容污蔑的故乡,在故乡里又会有那么一轮为你默默守候的月亮,我就有这么一轮。
我离开家的时间不算太长,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春秋,对于故乡的感觉远没有季羡林“月是故乡明”里的那么浓厚。但故乡就是这么一个很缠人的地方,长期呆在那里不觉得什么,而当临走时看着故乡沿着铁路线一步步消失在视野里就会油生一种默默地留恋,淡淡的期盼。
我每次离开家都是在早上。早上是没有月亮的,不过有时又还是有的。早上的月儿隐现在晨曦的光辉下完全没有了月亮的那种感觉。月亮起作用的是他那“疑是地上霜“的淡白色的银光,是留给我们空间去想象去寄存的影象。但相比而言,清晨的月亮就显得过于清新脱俗了,我们一眼就能望穿。记得有一次因错过了火车,后来是晚上月亮带着我回家的。那一次路途虽说有些令人恼火,但火车上的旅途却给了我无限的欢畅。那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月光也格外的温柔,真的是柔似水,我就像是从上游一直趟着漂回家的。我倍喜欢那晚的月亮。
小的时候,常常听父亲说起我小爹,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跟我说的他写的那篇散文《池塘边的月亮》。小爹在县城里工作,算得上是我们屋里最有文采的人吧。他的这篇文章好像当时发表在了《长河文艺》上,当时我就很想看看这篇文章写了什么,不过直到现在我都没能欣赏到父亲大加赞赏这篇文章。小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小爹说的这个池塘应该就是我们常去钓鱼常去游泳的那个池塘吧;不过池塘边怎么会有月亮,池塘里的鱼倒是怪多的。等我再大一点的时候,思想就稍微有了一些转变,我想小爹他们小时候可能会在晚上就着月光去池塘里钓鱼吧。但我可不敢去,池塘对面可是一片坟地啊,去还不把我给吓死啊。那时我认为小爹他们胆可是真够大的。小时候这种想法想来也觉得很是有趣,现在想去那样想可再也想不来了。池塘还在,池塘边的月亮也出现在那,皎洁的月光透过由层层栗树末梢构成的窗棂印在了静的发亮的水面,时不时激起一段段银波响应着对面墓碑上的银光。而在前不远处的那栋房子里,我背对着大林墓地的方向在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