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时期,在北方黑龙江省,一个偏远的小山区里,一农户家的主人经常到深山中,以砍柴打猎为生。在小山村里他是出了名的大胆子,人们都叫他勇哥。在一个初冬里这一日,他又像往常一样只身一人出没在早已熟悉的大山深处,继续砍伐着这片树木中唯独的几棵大树,一棵拦腰粗的大红松在他的一支快锯子下,伴随吱吱呜呜的抽拉声、跟随锯片带出的松树沫子,泛出一股浓浓的松香味儿。勇哥缓了缓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又朝手心儿里吐两口唾沫,重新攥住了锯把子,不到两袋烟的功夫,只听见“嘎巴”、“轰”的一声巨响,”顺山倒喽!“勇哥大喊着伐木的口号,倒木的声音淹没了勇哥的喊声,响彻了山谷,打破了所有的寂静。周围一片嘈杂声,勇哥知道又惊动了山里的山禽野兽们。看着山坡上横躺竖卧的树木,勇哥笑了笑,有种成就感,很是满意。心想今年冬天来得这么早,自家的柴禾要再多些才好。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子,一屁股坐在了倒木上,摘下了帽子在树干上摔打了几下。没有了大树的遮挡,冬日的阳光还是挺刺眼的,他半眯着眼睛,掏出来烟荷包,忽然,一种怪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勇哥忽的站立起来,手里的烟沫沫洒落下来。勇哥屏住呼吸,抄起了斧头,他没有前行,而是经验十足地原地未动,探身向前,侧耳静听。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从坡下传来,时而微弱时而高亢,声音很稚嫩,似动物的幼崽,过了好一会儿,仍然是单纯的嗷叫着,从声音判断它没有移动的迹象。勇哥心中已预知了十有八九,挺身向山下坡走去。坡下树木稀少,倒是厚实的杂草,密密实实,紧贴地面,踩在脚下萱软而无声。来到坡底,勇哥还是谨慎地影在一颗大树后,敏锐的目光像闪电一样急速扫视,视线停在一处荒草土坡下:一只混身血淋淋的青狼,直挺挺的躺在土窝旁,暗黑的血渍凝结在皮毛上,显然已经死去。乳头下一只黑乎乎儿的幼崽晃晃悠悠,东倒西歪的乱拱打转,还不时的悲鸣着。勇哥走进跟前,俯身查看,母狼面目狰狞,暴露的牙齿间夹带一缕淡黄的绒毛,证明它临死前一定是与虎口夺食,从而发生了激烈的争斗,原本光滑的皮毛被撕咬得缺失断层,狼狈不堪。尤其肚皮下几道长长的挠痕,深深的撕断了它肚腹的肌肉,构成了它的致命伤。可以想象,母狼是忍着剧痛,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艰难的回到了它孩子身边,带着牵挂痛苦的死去。幼崽嗅到了陌生的气味儿,恐惧得畏缩成了一团,颤颤微微儿,发出一阵急促的叫声。勇哥看着这个小家伙,顿生怜悯之心。虽然自己是猎手,但也是生活所迫。勇哥其实非常喜欢小动物。这一次他的心真的软了下来,马上脱下大衣翻过毛里子,在母狼的脊背磨蹭了几下,又重新穿上,将这个黑咕隆咚的小家伙揣进怀里,幼崽闻到了妈妈的气味,温暖的感觉使它安静下来。勇哥回到家里,家人被他的异常举动感到惊讶,“养着它!”勇哥头也不抬的扔出一句。媳妇与爷爷互相对视一下,没有说什么。这可把五岁的儿子狗蛋儿乐坏了,“小狗崽儿!”“小狗崽儿!”开心的去抚摸它。小狼崽的到来家里顿时热闹起来,活泼的小狼崽便与小狗蛋儿结成了亲密的小伙伴儿,互相翻滚追逐,屋里院外的跑窜着,笑声叫声,给一家人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勇哥的爷爷也乐得合不拢嘴,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勇哥的媳妇也轻松了许多,山区的孩子太少了,狗蛋没有伙伴就整天粘着妈妈。这回她也可以倒出时间干点针线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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