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痕浅淡,指尖抚唇散文(4)

2018-07-12散文

  习惯性地偏头痛,淤青也愈加地层叠,创痛的神经似要深入骨血,长久缠绕,拭擦着大量的药油,已然是恒定的气息了,熟悉的气味,萦绕在身侧,胃里瞬即地翻滚着,一阵阵地揪痛,喝着大量的清水,指尖揉磨着颤痛的胃,疼痛不息仍旧是一次次地袭击着神经,仿如被无数次剥落了,瑟缩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咬紧了嘴唇,揪住了衣衫。

  想起了五岁的小孩,仰起那认真的脸,说,姨姨,写下你电话号码吧,这样以后我也可以打电话给你了,抚摸着那微红的脸颊,含泪淡笑, 写下了那几个耗费了我一年的时光才记住的数字,无心的话语里,载满了孩童纯真的深念,童真地与他勾了手指,听着稚气的诺言,心全然地被润泽了,一个细微的动作,足矣感动着余生了,只是,也许往后再也寻不到与自己勾手指许诺的人了,纯真甜美的嗓音触摸着耳尖,暗思浮动,今生,能否约定轮回。

  深夜时分,习惯了看书,倚着枕头,翻看着书页,再次贪恋着文字,触碰着书页里的文字,只是心底流动一丝丝的凉意,直至眼睛涩痛,怀抱着书,蜷缩着身体,闭上了双眼,脑海却是一行行的文字,和掠过的人事,残损的筋骨隐痛难平,也许是雨水将至了,成疾的旧患可以预测着雨季的变迁,青春留下的疤痕,终会跟随一生,无法疗治。

  有些隐疾来去迅速,就如某些人事一样,在一个邂逅的瞬间,便想去靠近,即便是跨越穹庐,陌路里的一个相逢,或许也会演绎了一幕幕的悲欢离合,过客匆忙碌碌而逝,路过的,走了,留下的,又有多少可以留到最后,默然地看着流失的人迹,此后便是寂然的宁静了。

  渐渐地,语句里习惯了不再用问号了,指间敲打着疑问,仍只是平复的语气,许是在自言自语中习然了这一切,落寞的心绪里,轻淡的一个询问,却是深深的牵念,即便不再用那个充溢着疑问的语调,然,却在一次次的浅淡的语句里盛满了牵挂,可以只是一个心底的问号,即便他人没有答复,然,自己却在心底里呢喃着答案,继而轻轻地给了自己一个答复,一个人,便可以上演着一场独角戏。  孤立遗世,一切在华丽上映,然,似乎一切又在落寞收场,起起落落的过程,终在跌宕中体无完肤,有时或许只是自己伤害了自己,无关风月,看着疲弱的苍容,扬起了虚弱的微笑,把一切都埋藏了,只是眼底仍然清晰留痕,总是逃不过明澈的眸子,揭穿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如若可以钻破底洞,那么一切会是倾泻而尽。

  无意间翻开那本陈旧的笔记本,积满了尘埃的页面上,一行行稚嫩的笔画,记录了彼年那一段段心情,原来转瞬便十年,时光留下的仅仅只是一些些笔迹,擦亮了封面,安静地看完了所有,合上书页的顷刻,就如怀抱了昔年的所有,眼角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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