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莲散文(4)

2018-09-27散文

  母亲在县医院把我安置好,给我买了些饭菜票,并委托住在县城父亲的一位战友照看,便匆匆地赶回去上工。

  在县医院,经过一星期的治疗,又一轮的打针吃药,仍然每到下午就高烧起来。以后的日子,靑霉素针剂从每天打两针,增加到每天打三针,仍然没有治疗效果。那时,我手摸着屁股上密匝匝的针眼无比伤心。母亲来医院,要接我回去。医生不让,说:“这种病,大约是孩子小时候免疫形成期的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观察治疗。你接走我们可不负责。”母亲执拗地说:“不要你们负责,他要死,也让他了。”

  就这样,母亲背着我来到街上,在一家饭店买来饺子和包子,并买来许多甘蔗给我。兴许是吃了热气腾腾和辛辣的食物发了一身汗,也兴许我命不该绝,不可思议的是在回家的当天下午却没有发烧。回家休养期间,母亲在野外挖来先前吃过的车前草、半边莲、板蓝根之类的草药,煎水趁热给我喝,在连续喝了一星期后,病却痊愈了。在以后的日子,这样的病,同样的情形,又复制了一遍。

  这个中缘由,至今,我没有答案。

  在我以后的经历中,特别怕去医院。一次去医院门诊,一位在医院工作的漂亮内科女医生,是我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也许是出于对同学的关照吧,她亲自替我取药和打针。当她用药棉涂抹我股肌肉组织,看到我肌肉收缩紧绷时,她笑了,说:“一个大老爷们还怕打针呀!看你紧张的样子,肌肉就跟一块铁坂板似的。”我也忍不住笑打趣着说:“哎呀没办法呀,俺这屁股,小时候就被纳了鞋底了啊!”完事后,出于礼节,她让我到她医院来玩,我不加思索地回答:“要玩也不到医院来!”

  失礼归失礼,说的却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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