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莲散文(3)

2018-09-27散文

  写到这里,自己忍俊不禁,之后顿觉悲凉万分。

  我一方面敬仰长辈们人性的光辉,另一方面叹服生命的强韧性。

  就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大哥和我犹如荒野中两株半边莲,根是苦的,叶是绿的,开出的半边花朵却也芬芳馥郁。

  渐渐我们长大。在我三岁的时候,母亲手拉着大哥背着我,带着简单的行裹,来到父亲所在的赣东北乐安河畔。之后,小我六岁的大弟和小八岁的小弟相继来到世间。

  从一开始有记忆起,就知道母亲不喜欢我。有句俗话:“老大娇,老末娇,就是别生半中腰。”作为“半腰”的老三,因母亲没生女儿,便把老三打扮的花枝招展,作女孩娇宠。这可苦了“半腰”的我了。因为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以此在很长的日子里由冷漠引起的嫌恶,几乎让我们不能对视。父亲性格刚毅也不会娇宠,就是娇宠也没时间,他在园艺场上班,也忙得很。

  小时候的我似乎有些调皮和“叛逆”,凡做错了事,挨揍的机会也比兄弟们多。记得有一次因顶撞了母亲,母亲打断了两根竹棒,还不罢手。我气愤地夺过竹棒打了母亲一下,便夺路而逃。

  我彻夜未归,饿了便到农场地里,挖红薯充饥。是大哥偷偷拿来饭团在河畔找到我,劝导我回家。

  那时的我,不知怎么,曾联想到“夺过鞭子揍敌人”歌词,并想着长大不服侍母亲。可以想见,那时我与母亲仇视到何种程度。

  然而,在我读小学的一次变故,让我原谅了母亲。不管怎样,她必竟是我的母亲。但,并没有忘记那次失去理智的鞭挞。这两者并不冲突。

  我至今也不明白,在我读三年级的时候,连续的高烧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管吃药打针,高烧始终不退。在农场卫生院住了一个星期后,仍不见好转。后来卫生院一位姓郭的医生,建议去县人民医院住院观察治疗。就这样,是母亲,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背着我到几公里外的县医院。

上一篇:年画之忆散文下一篇:用心抒写一缕馨香,愿来生此时共芬芳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