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夏声的散文(2)

2018-10-03散文

  伊在楼里上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只是没有节假日,难得中午这点空闲时光休息一会儿。午睡总是被吆喝声搅扰,或许很无奈,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说:“大家都在忙碌各自的生活,不想干又能怎么样呢?”

  我说:“《劳动法》不允许的,你们可以要求节假日,或者双倍工资。”

  她白了我一眼:“法律不是人操作的吗?你得罪得起吗?你想让我也去烈日下推着三轮车满街走吗?”我无语。

  突然想起一位在省城打工的亲戚,她在一家药店工作了五年,去年被辞职的时候走得很干净。社会上通行的五险一金似乎和她没有关系,也不敢投诉,她说这个行业就这么大,你敢找麻烦,哪一家老板也不会再雇你,失业与这点损失择轻而为吧。

  太多的不公平都可以忍耐,楼下的叫买声也就不觉得呱噪,反而生出无限同情。哪怕有一点点别的办法,也不会顶着烈日暴晒推车。男人裸露着黝黑发亮的上身,女人把自己包裹得很严。特别是那个订做纱窗的女子,甚至捂着口罩,不知道是怕晒黑还是羞于被人看见。

  马路上的环卫工从来都是沉默的。一柄大扫帚肩扛了,有纸屑的地方划拉几下,从马路这头走到那头。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些东西,纸片、食品包装、塑料袋、烈日下刺眼,一到风天满天飞。

  我曾替他们抱怨国人的素质有待提高。一个熟悉的环卫工人说:“有人扔才有人打扫,他扔给我一份工作嘞!钱虽不多,不能养家糊口却也可贴补家用,五六十岁的人了,也就能干点这个,热就热点吧,人得知足!”他们只捡马路上的东西,然后分类,下班了送到废品收购站。垃圾桶是拾荒人的饭碗,他们在灼热中默默走过去,在酸腐的气味中寻觅一个空瓶子,一张纸盒,易拉罐什么的。运气好还会捡到生了蛾子的大米,过期的其它什么物品,大城市有人在鞋盒子里捡到金子和钞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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