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光阴散文

2018-10-05散文

  与同事驱车上山。山,是曾被称誉为“亚洲第一富铁矿”的石碌矿山。

  盘山路,曲曲弯弯,有的路段,路面的柏油斑斑驳驳,坑洼的地方用小碎石铺上。

  这条路是七十年代末期开通的上山公路。随着机器设备从山脚开始的刨、挖、推、铲,山上密密麻麻分布的树一棵棵倒下,树头树根也被挖掘出地面。

  矿区的家家户户开始忙碌起来。从早上到傍晚,都有人到工地去砍树,劈树,挖树头,撬树根,扛,抬,拉,一次次把柴火往家里运,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

  大人忙,小孩子们也不甘示弱,一窝蜂涌去,加入浩浩荡荡的劳动队伍中。扛不动,就把马钉往树头上一敲,将绳子一头系在马钉上,一头放在肩膀上,一截一截拉。一路上气喘吁吁的招呼声、柴火在土路上咕噜噜的滚动声,和着推土机挖掘机的机器运作声汇合成动感的旋律,木头的香味,树叶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住新东区老东区的人家,因为住得离工地近,一天往返数次也乐此不疲,一直到自家门前的柴火堆得像小山方才作罢。

  盘旋迂回的柏油公路建好通车后,那个热闹的劳动才告一段落。

  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到枫树下便开始下坡了。

  枫树下在山坳里,因那里有很多枫树而得名,一个极具诗意的地方。但我那时小,不懂哪些是枫树,知道秋天的红枫叶很漂亮也是长大后的事情。

  枫树下有一个职工家属生活区,十几栋一百多户人家,砖瓦平房,篱笆栅栏,日出日落,和山下人家一样,养猪种菜,过着艰苦而不乏乐趣的居家生活。

  枫树下有一所小学,三两间土坯房,几间茅草房,后来撤了,所有老师学生转到新东区小学,每天乘通勤车上下山,上课下课。放假的时候,我们偶尔会三五人约好一起坐车到枫树下的同学家玩,吃番薯甘蔗打番薯炉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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