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迟子建(3)

2018-07-16迟子建

  小说《伪满洲国》描述伪满洲国时期东北下层人物的生活,写特殊历史时期,小人物的悲欢离合,黑土地的风土人情。,这篇小说的写作动机缘于作者1990年底到日本访问。在东京,有一天晚宴结束,一位两鬓苍苍的日本老人走到迟子建面前,用流利地汉语问:“你从满洲国来?”这位老人在三十年代来过东北,当时是一家新闻通讯社记者,他向作者了解如今东北的情况,想旧地重游。他的话使作者震动,激发了作者的创作欲望。经过七年的搜集材料,1998年4月动笔,1999年12月底完成。

  有人问迟子建,“作家的命脉是什么?”她毫不犹豫地说:“想象力”,一个只拥有生活而缺乏想象力的作家,会灿烂一瞬,如流星;而那些拥有丰富想象力的作家,有如一颗恒星,会持久地爆发光芒。

  迟子建的小说,有很强的语言功力,她描写人物、景色。形象生动、呼之欲出。例如她描写童年记忆中的一个老哑巴的形象:“在一个偏僻而又冷寂的小镇,一个有缺陷的生命,他们的名字就像秋日蝴蝶的羽翼一样脆弱,渐渐地被风和寒冷给摧折了。没人记得他的本名,大家都叫他老哑巴。他有四五十岁的样了,出奇地黑,出奇地瘦,脖子长长的,那上面裸露的青筋常让我想到是几条蚯蚓横七竖八地匍匐在那里。老哑巴在生产队里喂牲口,一早一晚的,常能听见他铡草的声音,嚎――嚷嚷,那声音像女人用刀刮着新鲜的鱼鳞,又像男人抡着锐利的斧子在劈柴。”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作家丰富的想象力和驾驭语言的能力。

  诗评家谢冕在为迟子建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授奖时这样评价:“向后退,退到最底层的人群中去,退向背负悲剧的边缘者:向内转,转向人物最忧伤最脆弱的内心,甚至命运的背后。然后从那儿出发倾诉并控诉,这大概是迟子建近年来写作的一种新的精神高度。”  很多人看了迟子建的小说,去大兴安岭旅行,迟子建说:“他们有可能会失望,或者会喜欢那个地方如画的风景,但他们看不到那些山河灵魂里的东西。可是我在那儿,就是那片土地的一个主人,我整个的灵魂和文学的根在那儿。我觉得故乡,它就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爱人,我要好生呵护它,它也会呵护我。”

  多年来,迟子建的文学行旅到过很多国家,她说:“我在别人的国家走过,觉得自己就是过客。如果在外面陌生的地方不停地走,我会有一种漂泊感,我特别想安静下来,坐在一个角落,一个我熟悉的角落,生活、写作、读书。那是我安宁和幸福的时刻。”

  迟子建有句名言:“作家把自己看小了,世界就变大了;把自己看大了,世界就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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