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句,诗人追叙了困居长安时的感受,全诗陡然出现高潮。十二年前,杜甫西入长安,但进取无门,度过了惨淡的十年。他接触过各种各样的达官贵人,发现长安城中凭借父兄余荫,轻易取得卿相的,以少年为多:“长安卿相多少年。”这不能不使诗人发出愤激之词:“富贵应须致身早。”“致身早”,似是劝人的口吻,却深蕴着对出现“少年”“卿相”这种腐败政治的愤慨。
五、六句又回到现实,记叙诗人和“山中儒生”
的对话:“山中儒生旧相识,但话宿昔伤怀抱。”诗人身处异常困窘的境地,感叹自己不幸的遭遇,因而与友人谈起的都是些令人很不愉快的往事。忧国忧民的“怀抱”无法实现,自然引起无限伤感与惆怅。
第七句“呜呼七歌兮悄终曲”, 诗人默默地收起笔,终止了他那悲愤激越的吟唱。仰视皇天白日速”,搁笔望天,只见白日在飞速地奔跑,一种迟暮之感,一种凄凉沉郁、哀壮激烈之情,油然而生。
《同谷七歌》采用了定格联章的写法,在内容上较多地汲取了鲍照《拟行路难》的艺术经验,然而又“神明变化,不袭形貌”(沈德潜《唐诗别裁》),自创一体。这首诗作为组诗的末篇,集中地抒发了诗人身世飘零之感。艺术上,长短句错综使用,悲伤愤激的情感,在字里行间中被能达得沐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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