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三个故事的内涵(3)

2018-07-20莫言

  莫言不必内疚

  中国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本土作家莫言,2012年12月8日在瑞典文学院作了深入浅出的演讲:《讲故事的人》。其中讲了这么个故事:“三十多年前,我还在部队工作。有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看书,有一位老长官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我对面的位置,自言自语道:“噢,没有人?”我随即站起来,高声说:“难道我不是人吗?”那位老长官被我顶得面红耳赤,尴尬而退。为此事,我洋洋得意了许久,以为自己是个英勇的斗士,但事过多年后,我却为此深感内疚。”

  这个故事微言大义,显示了大家莫言的胸襟:包容和自我解剖。我要说的是:莫言,您不必内疚,应该内疚的是那些把持话语权无视小字辈的长官!人明明就在面前,却说没人,在那位长官的意识里,财富、身份、位置才是人的标志,没有财富身份位置的人就不是人!脑袋里积满膏养的“长官”本末倒置,是对人的抹杀,是对人格尊严的轻蔑,是对草根的莫视!

  一个人的成功,需要天才和勤奋,更需要运气!莫言如是说基于他二十多年来的文学遭遇。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莫言就以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震惊文坛后,紧接着其编剧的电影《红高粱》饮誉世界,九十年代及新世纪以来,莫言的作品在徳、意、法、亚洲、港台等国际文坛上频频获奖,名扬天下;他的作品却一次次遭到“茅奖”淘汰出局,大家知道了莫言获“诺奖”的主要作品是《丰乳肥臀》、《檀香刑》和《生死疲劳》,大家也知道这三部作品曾遭“茅奖”淘汰。我们试问:是“诺贝尔文学奖”的标准高还是“茅盾文学奖”的标准高呢?是“诺奖”的评委有眼力还是“茅奖”的评委有眼力呢?这不言而喻了!这滑天下大稽的事也会有人站出来拉客观吧?是不是把持话语权的长官脑袋里积的膏养太多,眼里没了作品,只有票子,牌子和位子?最近一次“茅奖”怎么就给了莫言呢?是《蛙》比《丰乳肥臀》、《檀香刑》和《生死疲劳》更好呢?还是迫于莫言文学的国际声誉和民间呼声,把“茅奖”追认给莫言的呢?不得而知!

  才气如莫言勤奋如莫言著作等身如莫言者还如此感慨运气之乖戾(其他平民就更不用说了),究其根源何在?莫言是农民的儿子?莫言的著作不合时宜?莫言作品已超出了“茅奖”评委们的眼界,还是“茅奖”评委们眼中没有作品只有“人”?岂单单“茅奖”评委们如此,把持话语权的长官们几何不如此?难道真是:决定一个人的高贵与否不关乎他(她)的才学,不关乎他(她)的勤奋,也不关乎他(她)的业绩,甚至不关乎他(她)的灵魂,而在于他(她)是谁的精子?呜呼哀哉草根们!

  草根们站起来,面对漠视我们,漠视我们人格漠视我们尊严的长官,高声说:“难道我不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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