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文化融合与《木兰诗》(4)

2018-07-17木兰诗

  最后,《木兰诗》体现出鲜明的民间创作和文人润饰加工相结合的特点,这恐怕是草原诗歌诞生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木兰诗》选择性地吸收了北朝民歌的精华所在,并创造性地为己所用,如《木兰诗》开始八句“唧唧复唧唧,……女亦无所忆,”就与北朝民歌《折杨柳枝歌》中的“敕敕何力力,……今年无消息”的句子极其相似,但内涵和境界却迥然不同。前者宏壮中蕴含低吟,透视着欲从军建功所产生的焦虑和内心斗争的激烈,后者情绪哀婉,关注的是婚嫁的前途和个人命运,但都朗朗上口,自然流畅。第二,文人之笔的渗透。《木兰诗》流传于文风极盛的南北朝,是中国古代文学自觉时代来临之后的第一个历史时期,文人自觉地以艺术美介入到民歌的改造与创作中,如《木兰诗》中高度凝练、对仗工整 、结构严谨的关于十年征战的描写:“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从时空两个角度着笔,极富概括地写木兰转战千里,沙场纵横,经历艰险,豪情洋溢的传奇战斗经历,显然是文人兴到称羡之笔,与其他首尾连缀,口语化、对话式的笔迹有明显的不同,因此清乔亿《剑溪诗话》说:“无名氏之《木兰诗》,虽词意高古,而波澜渐阔,肇有唐风矣。”由于《木兰诗》蕴含着丰富的美学和艺术价值,它才成为草原诗史上的一颗明珠,闪烁夺目的光芒。  参考文献:

  [1]牛森主编.《草原文化研究资料选编》第三辑〔Z〕呼和浩特:内蒙古教育出版社,2007。

  [2]《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篇,北师大出版社。

  [3]乔亿《剑溪诗话》(M)∥郭预衡主编《中国古代文学史长编》(秦汉魏晋南北朝卷)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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