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在家里散文

2018-09-24散文

  如同死者在大地的怀抱中安眠,熄灭的感情该深深埋葬在心田,心儿珍藏的纪念也有它的骨灰,别用手去触摸那些神圣的遗骸……

  ——题记

  父亲嗜酒,达到近乎病态的痴迷程度,差不多每隔一个时辰他就去亲近那种散发浓烈粗砺酒精味的液体。在自己家,或者村中的小卖部里,他干枯的右手习惯性地五指环握着那个小碗,颤巍巍地(他的小脑有病变的缘故)移到嘴边,几乎是急不可耐地一饮而尽。这种快速地高频率地喝(吞)酒法,惟独他有,好象他喝的酒是偷窃或是施舍的。

  那时家中生活拮据,无钱买好酒喝,自家酿的米酒又很快会被他喝“干”,许多用劣质酒精勾兑的黄酒、白酒(只是所加的色料有别)就肆无忌惮地进入了他的身体。酒——本身并不是一个很坏的词,但每见父亲带着一身酒气,软绵绵地半瘫在椅子或是床上时,我就将一种莫名的憎恨加到了它的头上,毒蘑菇般的魔液,那么残忍地一层一层地剥蚀着他的胃、他的血管、他的肝脏,恶作剧似地一天天地错拨了他的神经,扰乱了一个原本过着安稳小日子的农民家庭。他还有一嗜好——抽烟,平均每天要吸两包多的香烟,干活的时候抽,喝酒的时候抽,坐在田埂歇息的时候抽,躺在床上想心事、发呆时还是抽。“经济”、“五一”、“雄师”、“大红鹰”等等,这些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价格低廉的烟卷无一不被他轮流地过足了“瘾”。我无意于指责“癖好”必定会给一个人带来的危害。从积极的意义上讲,它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这个人的个性,本该受到他人应有的尊重和保护。父亲是我的至爱的人,对于自己最亲爱的人烟酒嗜好,我却无法保持这种理智的判断,多次为此委婉地劝诫,最后甚至用了不是一个儿子所应具有的语气责问父亲。但对于他人来说,至多从局外人的立场无关痛痒地发表一下模棱两可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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