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钓鱼散文

2018-09-26散文

  (一)家乡的河湾和渔具

  要想钓鱼当然得找寻堰塘、河流、湖泊,因为鱼儿离不开水嘛,我的家乡就在位于立新河边的村庄里,立新河在这里蜿蜒曲折,河流将村庄包裹环绕,河流与村庄奇妙组合呈现数学符号Ω字型图案,村庄三面临水,只有南面与陆地相连,南面与陆地相连之处是只有数十米宽几公里长的低洼地,比村庄的地势低了有好几米,一到发洪水的时节就被淹没于水下,那条与南岸相连的狭长地带就成了一片泽国,村庄也成了一座孤岛。村庄虽然呈Ω字型,面积却不象数学符号那么小,因为南北长有5、6里,东西宽约3、4里,面积应该不会小于5平方公里,这里临水土地又肥沃因而人口稠密,村子里居住了有几百户人家有二千多口人。村庄与北岸有一座多孔石桥相接,石桥的石墩、石拱均是用大青条石垒成,可别小瞧了这座石桥,它可老有年头了,应该距今有1700多年了,它名叫拾迴桥,当地的地名都是因它而得名,据老人讲它名字的来历与三国赵子龙有关,三国时期刘备被曹操大败,刘备从河南新野败走于湖北当阳再败走古荆州的途中妻儿失散,赵子龙一天之内人不解甲马不卸鞍,从这座石桥上来回驰骋了十趟,终于救出了失散的少主阿斗,这个英雄忠义故事在我的家乡广为流传家喻户晓。

  古驿道从家乡的村庄穿村而过,家乡因水而兴旺也因水而衰落,家乡的这条河与浩瀚的长江相通连,在古代直到近代,由于陆路交通不畅,陆路修建成本代价又太过高昂,货物运输包括人员往来很多选择从水路而行,家乡因这条河流而兴旺了上千年,家乡也因这条河流成了方圆上百里范围货物运输人员往来的中转集散地,因而特别的兴旺发达。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为了大力发展经济大修公路,修建的省道因为要取直减少工程量降低成本,就选择了一条绕开家乡的路线,远隔家乡几十公里,公路修成之日就是家乡繁华衰落之时,公里代替了水路,家乡也由往昔的繁华热闹突然变得萧条而沉寂,只剩下村里青石基青砖墙木隔断结构天井在屋中央的老式院落房屋,诉说着它昔日的繁华和年代的久远,河湾上遗弃的残垣断壁的石码头向人们诉说着它的沧桑。商贾繁荣虽然不再,但家乡仍享受着河流的恩泽,吃水靠它浇灌靠它,要想吃鱼这不还是得找它。

  钓鱼在我儿时,不是游戏更不是时下的休闲,而是一种生存技能,那时大家都很贫穷,缺吃少穿腹中缺少油水口中更是淡寡无味,人们大多热衷于捞鱼摸虾,即使是少量的收获也可以拿来打打牙祭,改善改善家庭伙食,如果运气好收获颇丰的话,就可以拿到集市上换钱以贴补家用。

  起先我只是一个观众,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大人们在河流里、堰塘中垂钓,钓鱼的工具也非常简陋,可没有时下现在这十八般武艺式的花里胡哨的玩意儿。那时的渔具与当下的钓具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哪里有现在这么阔气。就拿现在的钓竿来说吧,光按样式分:就有整根式、抽拉套筒式;按材质分就有:玻璃钢竿、碳素竿、合成材料竿;按长度分:有手竿、海竿、手海两用竿。现在光渔线材质就有多种,什么合成尼龙线、天然纤维鱼线、还有钓凶猛鱼类的金属渔线。甚至配备的还有绕线轮。渔钩、渔坠、渔漂也都很精致,是那时的钓具无法比的。

  儿时的钓具全部都自制,也就是一根随随便便的细竹杆,杆尘上打一个套,打的是那种越拽越紧的扣学名叫双环节,俗称猪蹄扣,杀猪捆猪脚就是用的此法,能降伏几百斤重的大肥猪,何况是小小的鱼儿。系上一根同样细细白白的尼龙长线,中间坠一段鹅毛或者鸭毛管做的浮漂,浮漂是用鹅或者鸭翅膀上的最大最粗的一根毛管制成,当然对这根毛管要做一下简单的加工,将毛管按1厘米长一节均匀的剪成几小段,串在塑料线上就是一只很适用的浮漂,渔线另一头寄上鱼钩,渔钩的结要打牢,也是那种越拽越紧的扣,否则鱼没拉上来,钩到随着鱼儿去了,渔钩上方一至二寸左右的距离处,分别上下打两个死结,二结间距约一厘米,结之间就是拴渔坠的地儿,渔坠的材料来源于牙膏皮,那时的牙膏皮是锡做的,牙膏皮扁平的尾端正合适,一只牙膏皮的尾端可做二支渔竿的渔坠,锡皮正好既有金属的重量,又有可塑的柔软,做渔坠没有比它更合适的材料了,锡皮在二个结间包着渔线一卷——渔坠就制作完成了。

  说出来您也许不信,我五岁时就学会了钓鱼,不过那时仅仅只是邯郸学步、照葫芦画瓢而已,谈不上什么水平和钓鱼的技能,也就是偶尔能拉上来一二条鱼而已,钓鱼的大人们是我最好的老师,他们怎么干我就照样学,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样的水流、什么样的地形、什么样的水深、什么样的水情、什么样的季节、什么样的鱼种,都有讲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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