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爹散文(2)

2018-09-27散文

  老海爹家的后屋其实就是他们编蓑衣的工坊,屋子不大,里面放好了十几捆干好的茅草和两张矮凳子,墙上挂着几大串麻绳,我跟着他们走进后屋,坐在一块土砖上,看着他们开始编蓑衣了。

  爷爷先把一捆茅草松开,平铺在后屋中央的一块空地上,老海爹不紧不慢十分熟练地从墙上取下一大串小麻绳。爷爷把茅草仔细地一阵子挑选后,选出坚韧又厚实的扎成一束束(一束大约四五根)放在老海爹得凳子旁边。老海爹顺好麻绳,然后慢慢走到爷爷身后,松开一大段在爷爷的两肩处量了一量爷爷的肩宽,爷爷回头向老海爹笑了,然后又埋头梳理茅草。老海爹在麻绳上做了记号,慢慢走到屋子中央坐在矮凳子上,不低头看一眼就顺手拿起爷爷选好的茅草,一个绳结扣在一束茅草的根茎部位,一束接着一束紧密的开始扣着……

  两位老人如此默契又认真,秋阳从小窗户洒进屋子,也洒在他们脸上,老海爹仍然一直扣一直扣,爷爷仍然在一根根挑一束束扎好,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干茅草在两位老人手里拨动时发出“哧哧”的声音。我在旁边看着,然后他们谁都没有看我一眼或多说一句话。

  大约编了一个肩宽,老海爹停下手里的活,把刚刚做过记号的绳子放在已经编过一个来回的肩宽上比对了一下,觉得还合适,又似乎不放心,他又走到爷爷身后,轻轻在爷爷身后校对一番才放心。他回到自己的凳子上继续用麻绳顺着上面已经编好的路子,一扣一扣的往下编…

  时间不知道是怎么溜走的,不知觉的时间里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已经在家了。爷爷说,我在他们编蓑衣的时候,靠着茅草垛子睡着了,他就背着我回家了。我追问爷爷他们的蓑衣有没有编好。爷爷说还没有,他第二天还要去帮忙,可是第二天爷爷没有带我去老海爹家,但是我心里一直记着他们编的蓑衣会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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