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院墙的拐角处散文(3)

2018-09-27散文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房东家的战争,想想自己家里也在冷战中,算了吧,还是算了吧。又想,唯有与女儿,与黑仔才可以保持平和相处。此时,女儿和妻子已经熟睡,黑仔是我唯一的伴儿。常常,长长的夜里,杨树下面的石板上,我喝水纳凉,只有黑仔卧在我身边。

  夜半时分,我与黑仔在院子里的石板前纳凉,忽听得房东屋里杯子落地,一阵嘈闹声,接着男人出来,走近我,晃一下大脑袋感叹到:“老弟!老夫子说的好啊,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说着狠狠地踢了黑仔一脚,背着手在院墙的拐角处站了半天,仰天叹一声,唉!大脑袋消失在夜幕中。这天晚上,房东娘子哭了一夜。

  好一阵子过后,起风了,要下雨了。我回到床上躺着,想着心事,彻夜未眠。黑仔躲在院墙的拐角处。天不亮,我打了伞出门,黑仔的身上尽被雨水打湿。和往日一样,一直陪伴着我到桥头,看着我上了车,才悻悻地回去……

  那年的冬天,格外冷。

  大雪封山,交通堵塞,这是我休息的好时机。超市里买了两份吃食。一份给女儿,一份是给黑仔准备的。大地白茫茫一片,院墙的拐角处一个黑点很醒目。今天,它表现很特别,直立着不动。它安静地卧在我身后,我转身看它时,才发现,它的后腿站不起来。

  女儿断断续续地向我描述了几天来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房东家天天吵闹,黑仔的后胯骨被大脑袋叔叔打折了,前肢拖着沉重的身体,每天,只在院墙的拐角处,哪儿也去不了。

  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里,我天天往超市跑,买来熟肉听着妻子的怒骂声喂它。夜里更冷,北风呼啸着,我把黑仔抱回屋子里来,放在火炉旁取暖。夜半,被妻子一脚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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